“有两家人因为一件小事qíng打架并闹到了衙门,事qíng真的非常小,就是因为甲家里的狗失踪了。”
有反应了,他用眼白瞄了我一眼。
“后来,我发现,乙把甲家里的狗炖了吃了。那条狗非常的名贵,乙以为只是吃了一条狗而已,可是他却不知道,甲买那条狗的时候,花了相当于一匹好马的价格。于是,在官府进行审讯后,移送至了我们那专管刑查的衙门,追究了乙一项罪名,叫故意损害财产罪。有时候,人是无心gān坏事的,可是却造成了严重的损害结果,从律法上来讲,已经到了需要追究的地步了,但是从qíng理上来讲,其实左右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我蹲到他面前,如此说道。我想这样的比喻应该是很隐晦了,不怕隔墙有耳,他又能听明白,一时还为自己居然学会了说暗语而沾沾自喜。
木丁扯过了他的衣裳,穿上,离开。
不管木丁是否承认他将鲁巍怎样了,我都觉得无所谓,重要的是我能看见我喜欢的人,我不用再看到我不喜欢的人。
我老在做梦,梦到我的那个人,他曾经对我如何的细心,如何的爱慕,如何的体贴与包容,梦里我只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他。我还会梦到我的父母,我的妹妹,甚至会梦到我的领导,我的网友,我小时候的同桌,可是,除了父母亲人朋友同事能记得清清楚楚外,对于我的那个人,我却总是一片模糊,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要么,我可以梦到他的背影,要么,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甚至,我可以体味到他亲吻我时那轻柔的触感,可是,我却忘记了他的身份,他灵魂以外的一切,都几乎忘了,除了,我喜欢他。
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木丁,他就睡在我的身边,这是第一次,他睡在我的身边,侧睡着打量我,他散开的发落在枕上,方棱的下巴青苒点点。
我很吃惊,突然就把他的脸跟我梦中人的脸重和了,然后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眼角发热,一摸,竟流眼泪了。
终于忆及我们这样睡一起,是不妥的,我“唰”的一声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最先捂住的居然是胸部,脑子不好运作的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打着“哈哈”的跟他道早上好,并状作不经意的一手轻捂胸前的被子,一手伸长了越过他去勾我的外衣。
“先别换衣了,先给我换药吧。”木丁大人堂而皇之的说,那语气,就跟玉惑使唤他一样。
我心想,我换衣服跟你换药又不冲突,我穿扎实了,才好一心一意替你换药哪,我穿衣服的速度虽然不快,但也并不怎么耽搁啊,我……我这还在暗自嘀咕呢,就见木丁轻轻的揭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侧着的身子转为趴着,那洁白的中衣上,一片殷红。
妈的,咋回事!
第 7 章
我顾不上嘀咕更顾不上穿衣裳,手忙脚乱的就去兑药找纱棉,木丁轻缓的剥着自己身上的衣裳,我过去剥掉昨天的包扎,他那背脊上的伤口,明显裂着,缓缓的渗血。
妈的妈的妈的,这真麻烦,比我每个月的那个还麻烦,我这菜鸟,要是把我家木丁丁弄死了,可怎么办啊,我咋就不学医呢,这要是殷以在这,多好啊,妈的妈的,又渗出来了。
木丁无所谓一样,趴在那,任我在他的背上折腾,我按重点他也不哼哼,我chuīchuī他也似乎没感觉,我不知道这药膏涂上去会不会让他觉得更疼,可是那家伙,一点动静也没有,静静的,我以为他是晕了,或者是死了……
我挺担心他死了,到目前为止,他在我能在这个世界里继续生活下去的支柱,虽然他从没提供给我过任何的物质帮助或实质的帮助,但感觉有他在,我才不那么抗拒在这里存活着,如果他没了,我便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活着了。
那个粉末状的药止血还行,洒了上去不久后,血就不外渗了,我便又多洒了些上去,很久以前,我最喜欢晚上去吃烧烤,而且最喜欢往烧烤上不停的洒胡椒,我继续洒的时候,木丁终于动了,微抬身体伸手抓住了我还在不停洒“胡椒”的手,道:“够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还活着呢,他一松手,我那拿着“胡椒”的手,就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侧身瞄了我一眼,又瞄了我那手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又非常老实的趴着。
低头看,他的伤口上尽是“胡椒”沫,不禁自责好药被我làng费了,洒的时候也没想太多,我只是觉得,这药能止血,对他有效用,我的全部希望,都在这“胡椒”沫上,那一刻,那“胡椒”沫就是我认为的灵丹妙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