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到内室时,将军大人正靠坐在chuáng头,等着我呢。
室里搬进了大huáng桶,以前我见过,小说里常有,美人用来出浴的,男人用来洗鸳鸯的,古代里用来表现暧昧的最佳道具,我还曾在淘宝上看过它的价格,我那人说不好,不方便。
我那人?我那人是谁?
刚刚那一恍惚,我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么,可是来不及继续想,鲁大将军已经不耐烦的对我进行叱责了,伺候主子要尽心啊,他已经不再是木丁了,他是鲁巍跟木丁的结合物,长着一张我喜欢的脸,行恶劣之事。
鲁大人自行脱了中衣,我就去解他的绷带,近身相闻时,他身上一股刺鼻的汗味,手触摸到的肌肤,仍然有着烫意,这烧啊,还没褪呢。
想来他也是反复的烧反复的出汗,自己也受不了这身粘腻了,不然,也不会这样折腾了,考虑到这层时,原先心里责怪他瞎折腾的想法又被压了下去。我想,不管我怎样扮男人,我始终还是女人,受不了看别人病得可怜,于是,替他除衣退袜的动作又轻缓了些。
只是,他当着我的面,脱掉裤子时,我还是没办法直视的将眼光晃得厉害,我走到他身后去扶他,他的长腿跨进了木桶里,就自行向前趴在huáng桶上,看出得,这些个动作,都让他吃力不已了。
他坐下去时,水也刚好及他的腰,添水的下人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他背部的伤,怕进到水又感染,水位放的那叫刚刚好。
我小心的帮他湿帕拭背,他的整个上半身都祼露在外,尽管屋里烧旺了炭火,但我想,那盆炭水还是不会有冬天里的小太阳那么的暖和人的,被水擦洗过后的肌肤,肯定会因为水分的蒸发而感受到寒冷,鲁大人一声不吭的继续趴在桶沿,对我的服侍没有任何异议。
他要是什么时候都有这么温驯,那该多好啊。
在我帮他擦洗时,房内还有人进来更换被褥,个个都轻手轻脚的,这个空间里除了水声外就是那细微的悉索声,但正是因为有那些下士们的出入,我才没有胡思乱想的让自己更尴尬。
洗好了背,我就开始洗他jīng壮的胳膊,那两只胳膊非常的结实,经脉毕现的样子说明他平实练的很扎实,给他洗手指时,他抬眼瞄了我一眼,我一顿,本想冲他笑笑缓和一下气氛,脑子里马上又有声音提示“他不是木丁不是木丁”,于是那笑容刚刚准备展开又匆匆作罢。
鲁巍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要求全身的服侍,洗完背部跟他的胳膊后,他便扯过我手中的帕子,自我清理起来。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我佛慈悲!
洗完一个澡,他好似就已经没力气了,这个时候,要是他的冤家找上门来,他准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可惜啊,我和他的身份已经不平等了,尽管这个时候我特别想像以前牛皮糖一样的缠着他问他的冤家是谁,却已经明白自己没那资格没那胆量去问了。
擦拭工作进行完毕,我的娘,大冬天的,我被折腾出一身汗来了,回头看烧得“噼叭”作响的那一大盆木炭,抹了一下脑门子的汗,将鲁大将军用被子搭盖一下后,就唤人来将炭火撤走。
“太没科学常识了,这么一大盆炭,也不怕病人二一氧化碳中毒。”擦了擦手,继续去完成未完成的大业,给病人上药。
“一氧化碳是什么毒药?”突然,趴枕头上的人闷闷的出声询问。
“啊?”他还活着的,我又忆及起来了,差点把他当木头人对待了。
“就是一种气体,一般像煤啊,炭啊或者其他的物体燃烧时,会释放出一种气体,能造成人体……太复杂了你也不懂,反正就是说能让人呼吸困难缺氧,而且会致人死亡。”
不知道哪句话惹他不慡了,他那修长的腿从被窝里踹出,一脚把我踢开,闷在枕头里还威严万分的喝道:“滚!”
声音简短有力,还有气力踹我,看来一时死不了,好,我滚!
唉,追求科学坚持"日心说"的布鲁诺是烧死的,谨记!
第 10 章
鲁巍病着这期间,将军府真的是折腾的够呛,常有一些达官贵人来探望,偶尔,我在场时会碰上那么一两个显贵的主,来见的都是能位列朝堂的,我看多了,便也能明白一些这里的官制,也能从来者的官袍分辩出官阶了,跟我以前所学的所听所闻的也差不太多,紫色莽袍是一品丞相、太尉、御史大夫,红色绣shòu是二品宰相,绿色描禽是四品以下的各部门尚书。按我的理解,一品三位大臣就如我们所说的三权分立,丞相主管行政,按我们那的称谓为国务员总理,太尉就是军委会主席,御史大夫就是最高人民检察院院长加中纪委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