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了?我看重一个臣子,日夜谋略一些国家大事,很正常啊?”我们那电视都是这样演的。
他唇角一撇,眼神隐含戾气,缓道:“会招来朝臣力排菲议口诛笔杀。”
啧啧啧,鲁大人的心理可真黑暗,韦小宝怎么就成了众臣追捧的第一要臣呢?
见我发愣,领导大人居然又阖上了眼皮儿,嘴角浅浅含笑的继续沐浴冬日阳光。
我浑身一颤,明白到,也许不是戏文的原因,而是南汉国朝野争斗剧烈的原因,从鲁巍的言谈间,已隐约可闻,南汉国的朝野,是如何的针芒相对,如何的硝烟鹤唳了。
我侧首凝视安详的躺在白虎皮上的这个男人,我所奉伺的这个领导啊,心机会深沉到何种程度,才能在那样的朝廷里,争得一席之地。
第 14 章
白天过后,我在入夜一个人清静时,才细细回顾起鲁巍白日里的话来,有一个很重要的讯息,我当时心里确实一恍,只是当时qíng形不容我细细思考,夜间思及,心思便愈来愈有蠢蠢yù动的倾向。
因为白天鲁巍提到过,我唱的huáng梅戏段子,是荆南国的戏曲,据我所知,荆南国,正是我们那儿huáng梅戏发源省在五代十国时的称谓。
并不是我知识渊博或记忆力过人,我之所以会知道,是我的一个朋友曾向我说过大意失荆州的段子,我当时很白目的问荆州是哪,他曾十分鄙夷的告诉我,荆州就是那以huáng梅调出名的XXX,然后又不屑状的跟我道:“下次,不要又问荆南是哪里。”
我马上又问“荆南是哪?”
于是我终于在他完全彻底的鄙视我后,明白原来其实就是同一个地方。
我来这里之后,在杂役连时就听闻过荆南国,当时对这个名字完全的漠然,因为凭我有限的智慧跟记忆力,根本没有将这个国名与我在记忆久远前所了解到的荆南国想到一处,鲁巍对huáng梅戏的置疑,才让我硬生生的忆及起来,于是,我在瞬间沸腾了。
谁都没办法体会我当时的心qíng,我在开窍后,突然就从chuáng榻上跳下,在房内来回bào走了十几趟,这倘若,荆南国就是荆州,我至少会明白我所处的时代与空间,我不会再为这个南汉国如此的陌生而以为自己被放逐到一个异度空间来。
我的地理与历史,学得糟糕透顶,即使学习时为了考试得个高分数,认真背过记忆过,但是在考过后,又全数通通的忘记了,所以对于五代十国,对于荆南国与南汉国这样的历史符号,是十足十的陌生,更加弄不明白,如果这个时代这么的远古,为什么会出现戏曲,而且已经达到了盛行的程度,据我浅薄的常识所知,戏曲是元明清时代出现并盛行的,于是,所以,况且……
最终,我从最初的乍然了悟,到之后的热血沸腾,到之后的深思熟虑,再到之后的一锅浆糊,折腾到天色泛青时,我除了失眠一整夜,未再有比浆糊更有收获的发现。
于是这之后,我在白天忙活的时候,还多了一门心思的暗暗探听荆南国的事qíng,顺便将各国目前的形势作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以更进一步确定我目前所处的状况,我一直觉得,若有一天,我能去到荆南国,兴许,我也就能了解到我如何能回去的途径了。
所以,日子过得比先前充满了希望,我想我总不能莫名其妙的在这里待上一辈子,我不能坐等如来时般的突然转移,谁知道那会不会花去我的一辈子呢。
尽管我心里是那么迫切的希望可以回去,可是我却明白,这是一个需长从计议的打算,这中间可能会发生太多不确定的事qíng来将我的计划耽搁,也许到最后还很可能希望,但我觉得老天能给我这一丝乍见的曙光,已经让我很感恩了。
某天,我想到自己也许还能找到回去的路时,忍不住就笑起来时,被下朝的鲁巍及随行的宫行给撞了个正着,我一时短路的开口就唤道:“木丁丁……”,然后在看到后面随行的宫行时,硬生生的把那称呼给吞了,敛起笑容来,恭敬的行礼,殷勤的去给脸色不佳的主子斟茶倒水。我实在不明白,这鲁巍一个大将军的,并不缺人给他倒茶倒水的,却特意把我调到他身边来,专门做些杂碎活,太让人费解了。
我猜他是脾气太坏,所以没人愿意给他贴身当差,他见我好欺负,所以凑和着用,肯定是这样的。
我侧眼瞄了宫行一眼,心想着,若我能有宫行那么qiáng大,这鲁巍肯定就欺负不了我了,所以,我又悟出一条在这里的生存法则来,那便是人善被人欺,我得让自己再qiáng大一些,而且为了我心里那隐藏的计划,我必须要想办法让自己qiáng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