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总是比来时要快些,我在马车里摇了三天,就回到已经是晚chūn的京城了,从北寒之地回到chūn暖花开,整个人都觉着是那么的chūn色盎然,浑身轻松。
将军府突然多出两个女人来,所有的人都感到很稀奇,安安安安也很稀奇,第一日是小心翼翼加惶惶不安,三儿给我端茶送饭来时,不时的偷偷睨我,我说:“三儿,是我啊。”
他一个激凌,趴地上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这不敢啥了?不敢看我?不敢同我讲话?我知道我这回的变化是出人意料了些,但是,我本质没变哪,我那么的糙根,那么的和颜悦色,怎么就达不到拢拢人心的效果呢?
鲁巍一回来就消失得见不着人背,我想那些复命啊,庆功啊,密谋商议的事啊,肯定一大堆,肯定有好几日是顾不上我的。
于是,我的身份在这几日势必就要尴尬着,连宫行也不知道我目前的名分是什么。我到是不想要那个名分,但是一时间碍于身体状况的限制,也就只能这么一日日的看着办,我若想离去,也不会是件太难的事,但是我必须得先能自如的行走。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的腰伤,估计再养个把月,就好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就准备从将军府逃离了出去,在此期间,我得挣够我以后的生活费及路费,我还得找到南平国的jiāo通图及荆南国的地形图,也许,鲁巍会将我当jian细去抓捕,所以,我还要计划好如何蒙混过关。
说句实话,我在我们那里,就是一个不事生产的人,读了书,考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后,就没挣过业余收入,所以,对于挣钱,我是十分的不在行,否则,我来这的第一年,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但现在要费尽脑汗的去想我能在这里如何快速的挣到一笔大钱,除了偷将军府,我还真是想不出。
可是,我作为一名国家公务人员,一名正直的助理审判员,怎么可以行如此不法勾当咧,况且将军府虽然不受我待见,但好歹好米好饭的养着我,如今还有婆子下人的伺候着我,做人不可以太不厚道,吃人家喝人家还撬人家墙角,太损yīn德。所以,偷,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我成天冥思苦想,想发财的大计,想逃跑的后路,事实证明我,我确实不聪明,人家回到秦朝,可是风生水起,一想一个主意,一想一条生路,他们是玩转古代,我却在这里被古代玩,老天啊,你垂怜垂怜我吧。
“主子,你成天闷闷不乐的,为啥呢?”安安安安撑着头研究我。
“在想我哥呢。”我牙痛般的愁。
“主子还有哥哥啊?”
“嗯,姓孔名方,我希望它来看我。”赚钱啊赚钱啊,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啦,等哪天我呀赚到了钱,丫环我要请俩,左边帮我马杀jī呀,右边帮我捶背按摩啦。
安安安安一脸涩涩的,道:“原来主子缺钱用了啊。”
真聪明的丫环啊,我瞥了一眼,不知道鲁巍怎么找着这么聪明的一丫头的。
说到这,安安安安一脸热切的道:“主子,其实你很有钱啊。”
我有钱?我瞥她,道:“把你卖了,我就有钱了。”
她一扁嘴,道:“不要卖我,卖这些就行了。”
咦?我侧头看她兴致匆匆的捧出来的小盒子,一打开,啊,啊啊,金子。
我抓了一个,往嘴里塞,安安安安忙着抢夺,道:“不能吃不能吃。”
我白她一眼,敢qíng当我是蠢的啊,我试一下这是不是真的金子啊,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块金光闪闪的首饰呢,这要是真的金子,这一件,就能够我温饱一辈子了。
“这些是宫大人今儿个送来的,说是将军大人赏给主子的,另外还有好些绫罗绸缎,说要主子做几件衣裳。”
“你咋不早说?”老天真的垂怜我了,刚刚那一会的顾影自怜,全白费了,老天还是疼傻人的。
“可是,主子,这些能卖吗?”安安安安又涩涩的。
“能!”我斩钉截铁,从法律上来说,鲁巍的行为叫做赠与,我因为他的赠与,而获得了这些动产的所有权,我可以对这些物件行使占有、使用、收益、处分的权利,所以,从法律上来说,我不管怎样对待这些物品,都是合法的。
“宫大人说,这些首饰、衣服是您觐见时要穿戴的。”安安安安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