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再日复一日的跟他相处下去,我还会发现些什么,眼前的人,像是一座极大的山,我挖了这么久,挖开了他的一角,
“还有,形势还没有你想象般的艰难,新帝登基,会更加重视稳固其位,不会贸然对重臣进行谪贬诛伐,时日久了,肯定会排除异己,但不会是现在。”他往端上来的汤盅盛出一碗汤来,摆我面前。
听他这样一说,我狠狠的惭愧了一把,我居然跟那帮家仆一般,忒是见识短浅了些。
这一惭愧吧,就主动给他添饭布菜,之前有的那些小坚持今儿个也不坚持了,多累人哪。
“府里的金钱帐目由你管着吧。”他细细的咀嚼着米饭,很有修养的样子。
说起这个,我就来劲了,将军府的钱啊,由我管啊,我之前那个bī休计划书不是想着要怎样折腾出些钱吗,现在鲁巍的整个家当丢给我,我成爆发户了。
“你别想着拿那些钱做回家盘缠,你管理收入与支出的帐目,不是直接与财物接触,超过五十两白银的支出,需要经过我的首肯。”他又道。
那厢我的热qíng正高涨着,突然又被他的话给生生的掐灭了qíng绪,心想着,这不是就让我兼了一会计的职吗?
突然的,我终于不再一如既往的犯傻了,他刚刚说什么?让我别想拿他的钱做回家盘缠?
我侧着脸看他,他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要筹回家盘缠的?我只在bī休策划书里写过,连安安都没说过,他怎么知道?话说回来,我那耗费一下午心思的bī休计划书呢?
此刻我才想起来,那一纸策划书,早在我忙得团团转时,神秘的消失了。
我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他,道:“你看我东西……”
他停下吃饭,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如果你牺牲色相的话,我可以打赏你一些银子,你可以备着偶尔回家一趟,但是,如果打算被我休后做生活费的话,你可能要牺牲很多次才行。”
我指着他的手抖上两抖,坏蛋!大坏蛋!超级大坏蛋!
我撤走他的汤,撤走他的饭,撤走桌上的菜,举灯离开时还将其他的灯统统chuī灭了,我信你个邪!
正在房里发脾气,那家伙又进来,见我不搭理他,也不招惹我,在小榻上趴着眯了一会儿,我瞅他一眼,看他趴着那样子,又觉得有些不妥,他还伤着的,这chūn天湿气又大,晚上还很凉,那样趴着,也不搭着些被子,这不是会落病根吗?
给他抱被子时,又觉得自己还真像人家老婆了似的,就跟我妈对我爸一样了,心里极度的别扭,但终归还是将被子盖他身上。
他眯着眼哼哼一声,我以为他不舒服,不由自主的就伸手去探他的额,未见发热,正想抽手,却被他一把握住,我心里“扑通”一阵,抽了抽,他没放,握着我的手,放他肩头,道:“给我捶捶吧。”
我用力抽出手,狠狠的“哼”了一声。
“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他语带威胁。
“哼,等着你将我休了。”
“举凡先皇赐婚,非大jian大恶,终生不休。”他用无赖的腔腔道。
我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肩,我挑了地方捶的,没当真想捶他伤上。
“力道还不错。”他道。
我狠捶了好几下,不信疼不死你。捶得我手都疼了,他的肩会不疼?
我停下nüè待我的手,外面安安传话道:“将军,水准备好了。”
他爬将起来,舒服的动动脖子,转头瞅我又是一笑,道:“夫人,替为夫的擦背去。”
又来了又来了,那个打心尖尖的颤抖又来了,就像他打完仗回来那天般,每当他用这种腔调来跟我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那面皮下,住着不止一个人,他整个就一外闷内骚的大公jī。
“我不帮你洗。”人家说得寸就要进尺,我看你的限度在哪。
“那我帮你洗。”他动手就脱我的衣服,我左挡右护,还大声的呼叫,硬是被他将我套在外面的白色外衣脱掉了,里面是件淡紫的薄裳,他啧啧道:“夫人不穿白色更能吸引为夫。”
“我帮你洗,我帮你洗。”我扯开他的手,屈从的嚷嚷着。我听他那语调,越来越害怕,他这人太可怖了,正正经经的时候,让人害怕,不正经的时候,仍是害怕,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上鼻子上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