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才放过我,拉了我的手,往外走了去,那模样那qíng景,简直就是夫妻双双把澡洗啊。我被他拉扯着,一路上急急的整理着身上看上去穿着不咋端庄的衣裳,迈出房门时,我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安安,她在咭咭咭的偷笑。
第 33 章
dòng房的第二夜,我跟鲁巍同chuáng同榻,但一夜相安无事,我防他极甚,他沾chuáng便睡了去,我直至天将明,才熬不住的不省人事,醒来时,窗外一片鸟语,chuáng伴人去,我伸伸懒腰,唤安安,安安一脸喜色的进了屋,我道有啥喜事了,安安将我的纹帐撩开挂在钩上,一脸高兴的说:“主子,你可是睡到近午时了呢,正堂大屋里,等了一屋子的人,专等你醒来呢。”
我有些分不清状况,这外面那一屋子的人,跟安安有啥关系呢?她会这么高兴,那一屋子的人,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
我快快的洗漱了一把,再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去了正堂大屋,我太好奇了。
果真是一屋子的人,老少男女皆有,统统衣着简朴,看来就是些寻常百姓。
“这是,gān啥呢?”我问李伯。
“将军吩咐,重金聘齐家仆,男女老少不限,能者入。一切由夫人作主!”
嘿呀,看来将军夫人不是当着好玩的呢,是要动真格的呢。我昨天谴散了家仆,今天鲁巍又重金重新招补,这不仅仅是一种表面上招补家丁的一单小事,这根本就是鲁巍对自己权位不可撼摇的一种宣示嘛,难怪安安一脸的喜色。
我擦擦掌,这不就是一招聘大会么,我从没参与过人事方面招聘活动,但是却颇有研究,想当年我为了面试,看了多少的面试书啊。
其实这次来应征家仆中最让将军府中人感觉意外的是招年轻女家仆,自安安以前,府中是从来不招年轻女家仆,也不留宿年轻女客,对于这一点,我有打听过,安安也有打听过,可是只道是将军府中一直就有这规定,真正什么原因,没人会告知。
可能自我和安安来府中后,就开始解禁了吧,我不知道这解放的是鲁巍的一个怎样的禁忌,这鲁巍同志啊,唉,说到底,我就挖开了他的冰山一角。
察言观色可断其品质,言行举止坦露其作风,买断长工的价钱,是我谴散那一批家奴的两倍,所以才会有人趋之若鹜,不然一个有着政治常识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签给一家眼看着就会没落的官邸。
我挑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挑了几个本份老实的男家丁,挑的最特别的两个家仆是一男一女,先说那丫头吧,开口介绍自己道:“英英早年亡父,娘带着英英跟英英的弟弟妹妹改嫁,后爹家本有几个哥哥姐姐,生活过的很艰难,英英觉得娘很辛苦,英英听邻居说将军府虽然什么大势什么没有了,但英英觉得将军府的工钱很多,够英英家一大家子好几年的口粮了,后来谁又说将军府很好,签了长工约的工人还可以解约,东家还打发了银子,英英不管什么大势,英英也没想过要解长工约,卖给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了……”
我一笑,瞅了安安安安一眼,这又来一个话痨。那边英英还在说什么若来将军府后她会怎样怎样尽职尽责尽心尽力,我却在思忖,以后一个安安安安一个英英英英,这将军府再也不会冷啾啾的了,我想要热闹,那还不是好小的一件事,将她们两一摆,十个宫行都得投降。
另一个男丁,就不得不重点说一下了,简直就是另一个宫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这家伙一眼瞅上了,他并不怎么吭声,问一句答一句,能有多简就多简,一双眼总是看地,垂着的眼睑让人总看不分明他的眼神,也猜不出来他的心思,本来看上去应该不是等闲之辈,也可能是有些心机之人,而我之所以能瞅上他,并不是因为他说他会使剑耍枪,也不是因为真像了宫行那xing子,我有着我自己的小心思,我身边的人,不能总是安安和英英这样的小话痨,我得有一个我能依赖的亲信,而且是能办得上两件正事的,我得回家,我日后一定得回家,而我不趁这机会,我是不可能找着有些子能耐的人的,这个叫许由的家伙,据他自称以前天南海北的行走,签也只肯签短工契,我觉着他肯定有些什么底子,但那又何妨,我能找着比他更合适的吗?我能找着吗?
于是就这么定了,鲁巍的那句话很好用,“一切由夫人作主”,当将军夫人,果然是有些权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