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鲁巍又回府了,我屁癫屁癫的将新招来的花名册摆他案前,说领导你有空瞅瞅,本以为很忙的他,拿起册子到认真瞅起来了。
一路瞅下去,最后将册子一合,道:“许由此人,谴回。”
本来还兴致勃勃的我,被他的这一句话打得一下就蔫了,追问着领导这是为啥啊?
“没为啥,我不喜欢。”他奋笔疾书。
“你说了一切由我作主,我现在只是让你过目并熟悉一下新来的家仆,并不是拿来给你签字批准了,你说了不算,我选的人,你让我谴回,我……”多没面子啊!
这没面子的话不敢在他面前说,怕他以为我越来越得瑟了,到时候以为我使用了夫妻权利,向我索要履行夫妻义务,我就惨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不谴回。”不等他发话,我收起花名册,哧遛的跑了。
接下来几日,鲁巍除了按时上下朝,基本不再外出了,每天在府里也是闲得无聊,书房变成是他极少去的地方,加之不再有什么大小官员商贾巨富前来拜访,他清闲的每天做的最多的事qíng就是逗我玩。
“宫殷可,替为夫的沏壶龙井。”
“夫人,为夫的背痒痒了。”
“殷氏,啥时给为夫的添置套新衣裳吧。你会fèng纫不?你会女红绣工不?啧啧啧……”
“可儿,来,唱个曲给为夫的听听,为夫乏了。”
我十分鄙夷的瞧他,他把我当丫头使唤我是习惯了,可是他那语气,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着实让我有些发毛。我常常在他倍感无聊时问他婚礼上的刺客如何如何了,问他们是否招了为何了行刺,我甚至问他他们是不是特意来杀我的,他总是在我问这些的时候就装睡,我一气愤,就不理他,然后去找许由。
我想将许由培养成心腹之类的随从,可是我却感觉十分难讨好他,他本就是那种十天可以不说一句话的人,我对他笑得和善,他视而不见,我总是时不时赏些好吃好用的,他还给回绝了,我甚至向他抛过媚眼,他却当我透明般。
于是,我只好用权力来压他,命令他教我功夫,偷笑三声的说,这是我想出来的一箭双雕的好计谋,一来吧,当然是增加彼此相处时间来增进感qíng,二来吧,我可以真正学些皮毛,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我的行为令鲁巍十分的不满,每每我才溜去找许由,就被人火速传到他面前,然后又是些倒茶倒水唱小曲的琐碎事,甚至他几次三番的表示要将许由谴回。
终于我实在忍受不住他日日管这管那使唤来使唤去的行为,直接的问他:“大人,你就无国家大事可理了?你就不用检兵阅军了?你就不用与许大人他们探讨国家未来了?”
换言之,你成天在这里磨叽啥呢?
“天下人都知道,我失势了,无事可理了。”他一脸无所谓的道。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又有些可怜他,他本来是那么有权有势又年轻大有前途的一人,本来前程一片辉煌,却不想现在却沦落到天天足不出户的境地,心里想必也是十分的失落的,他现在一派怡然闲适的模样,不知道有几分是故意装出来的,如此这般想来,我还在这嫌他,还戳他心里的梗栓,我忒是太不厚道了。
我走过去,安慰般的摸摸他的头,念念叨叨道:“没事,咱们就当放长假休息,又没少给俸禄,多好的事哪。”
话才落,我摸他头上的手就被他一把拽了下来,看他一脸冷酷的看我,我又是一吓,道是老虎屁股摸不得,原来领导的脑袋也是摸不得的。
不知他怎生想的,不一会儿,他又敛去了一脸的不快,道:“夫人,要不,我们趁这休假期间,行些乐事,顺便,你再替我生几个小宫小可,可好?”
我惊的将手一抽,再退上几步,离他一大段距离,人说饱暖思□,鲁巍他是闲暇思□,我突然惊觉,再让他如此闲暇下去,我的清白,总有一天可能不保,我可不想弄假成真。
第 34 章
于是,在初夏时节,我将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足了,才敢睡在他的旁边,鲁巍穿着单薄的中衣好笑的问我:“夫人,你不怕热么?”
“怕,更怕你!”我直言不讳。
他笑的更乐,我越来越多的看到他大笑的模样,本来以为他因为仕途受挫会郁郁寡欢或脾气爆躁,却不想他却越来越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将笑容挂脸上,脾气较之以前,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