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啥时候变得这么严重了?虽然听得他这样说时觉得事态总是复杂多端,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很窝心,他那话里,至少有一层很明显的意思,就是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梗在喉间的那股感动,一时吞咽不下,又无法向他回应些什么,我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竟对我qíng真意切了。
第49 章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看他,他眸子幽黑,眼睑半敛的睨我,我yù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实话,事实上,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最依赖的,就只有他了,我不想某天我真的消失了,会像阵风一样,过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其实我家也不是荆南国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你能理解借尸还魂之类的说法的话,就可以理解,我是凭空出现在南平国的。”
我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荒诞。
他显然一时没明白我在说什么,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声响。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们那里事实上要比现在我们所处的年代要先进至少几百年,你知道吗,我们那里代步的不是马车跟马匹,我们用两轮或四轮机械驱动的车辆来代步,我们战争不再用弓箭做为远程的she击,我们用杀伤力极大的枪pào,它的远程距离与杀伤力是弓箭远远无法比拟的,我们不仅地面作战,还可以空中作战,我们还借用无线通讯与卫星传送设备,进行间谍行为,勘查敌方的一切动静……”我越说越多,我只是想通过我说的这些来证明我说的真实xing,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因为一切在他听来都是那么的不可想象跟遥不可及,未亲眼所见,谁也想象不出几百年后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看他还是没有反应,我垮下肩来,缓道:“我其实很想回去,可是我不知道我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更不知道我如何回去,老军医前天替我扎针时,我以为我回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又为什么还是醒过来了。”
我还是很沮丧,心qíng矛盾复杂异常,鲁巍仍是一脸淡定的模样,可是那眼里的深沉,还是泄露了他心思的cháo涌翻腾。我不敢去猜测他在那翻腾啥,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良久后,他眼神一松动,正yù说什么时,外面有人匆匆报禀,他松开了我,最终啥也没说,按着我肩的手沉沉一压,似有千言万语,都蕴含在内。
鲁巍离开后,我看见先前状似随意立在军医处前的先锋营士兵也随之离去,老军医在他们都离去后又回了军医处,取了些雄huáng,兑着酒给我涂脚踝,说可以消炎去肿。我巴望着快点好起来,自鲁巍来过,且知道扎针也不能让我回去后,我已不qiáng求于老军医再给我扎针了。
给我处理脚伤后,老医军盯着我面上的刺青好一会儿,然后沉思状道:“也不是没办法祛除,不过有点风险。”
我听闻,挺直了背睨他,他为何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祛除我的面部刺青了?
“你等等啊。”说话间,他就径自又去他的药柜里翻翻找找,我更好奇了,他真想祛除我的面部刺青?我抚上我的面颊,我就没想过在这里的某一天,我还能让我面上的这丑家伙给消失了。
看他找找翻翻,又兑兑勾勾,凝思想想,又加些什么,弄出一稀薄的药液来,我整个心都嗖凉着,他手中那碗气味怪异,颜色恐怖的水质状药液,能产生的究竟是整容效果还是毁容效果,自是不得而知,可是我怕啊,我是他的试验品啊,我这脸上本来就不好看了,再毁一次,即便是嫁过人不用再愁嫁,可是脸终归是门面哪。
我哭丧着脸,表示不愿意涂那玩意。
“肯定能行,肯定能行,这个涂上去,你脸上都可以剥层皮,那点刺青,肯定也会被剥了去。”
我倒吸一气,他要剥我的脸皮!
我捂着脸,惊恐万状,老军医嚷嚷道:“这我药都配好了,不能làng费啊,虽然会很疼,但是肯定可以去掉。”
会很疼?我又抗拒几分。
“不能去不能去,这是,这是……”能说吗?说这是鲁巍的家族刺青?虽然我觉得脸上有这么个刺青不好看,而且惹人议论,最重要的是还很扎眼让人一看便老记得我,但是过了这么久,我也不那么介意了,要是再毁我一次容,再让我疼一次,我宁愿就让那刺青在我脸上待着。更何况,其实我只知道刺青可以用激光消除,我不知道用药物还能祛除的,说到底,我不相信老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