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备胎心里苦_作者:君子为庸(263)

  就像前世,她到死都在这条路上奋斗着,只是棋差一招身陨魂断,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所谓的“妇人之仁”在她身上从未出现过,该赏该罚、该杀该放,它永远都能跟从理智做出正确的决定,而像这次这样因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觉得杀了自己的人qíng有可原,简直是过去的她完全无法想象的事qíng。

  可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理xing惯了的人一旦感xing起来简直九头牛都拉不住,不管苏阁主在心里头怎么痛骂自己,怎么列举那人的罪状,恨不起来还是恨不起来。

  最后她绝望地意识到,恐怕有一天就算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表明身份,她也不可能一刀捅死他给前世的自己报仇了。

  真是……烦人得很。

  苏雅覃狠狠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思想赶出去,然后把主持武林大会的君笑和在之后莫名出现的弟弟都归结于自己重生带来的连锁反应,也就放下不再思考了。

  咳……思考什么的,可从来都不是酷爱打打杀杀的苏姑娘的画风呢。

  “那个……阁主……”

  正对自己无所谓地笑了笑打算出门,苏雅覃却被身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叫住了。

  她很是无奈,不等对方说话便先堵道:“你就不能叫我姐姐吗?就算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的身份,可总要从称呼开始改变的呀。”

  “……”杨倾的脸有点红,他确实是有意识地没有叫出那个更亲密的称呼,只不过当然不是苏雅覃所说的不能接受,而只是用这种方法提醒自己注意身份,别陷得太深罢了。

  再说……他有什么资格,叫这个美好若斯却终究要死在自己手里的女子做姐姐呢?

  苏雅覃却好像和他杠上了,一手拿着托盘,另一手叉腰,瞪眼看着他,颇有一股你不叫我就不走,看谁先坚持不住的无赖架势。

  小青年只能红着脸妥协了,一边用手指悄悄捏着被角,一边含含糊糊地嗫嚅出声。

  “姐……姐姐……”

  “哎,这才乖。”苏雅覃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才想起来问道,“说吧,刚才叫姐姐有什么事儿?”

  “咳……”杨倾对于应对这种xing子的女子简直是毫无经验,只能迅速地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是这样,我义……我师父已经给我取过字了,您……你以后可以叫我凤洲。”

  说实话,他实在是受不了对方“倾儿”“倾儿”地叫自己,这样听起来粘粘糊糊不说,感觉还像是个没长大的……女孩子。

  “凤洲?”苏雅覃眨眨眼,惊异道,“是凤鸟的凤,沙洲的洲吗?”

  见杨倾点头,她才颇觉不可思议地赞叹道,“真是……没想到,当年父亲可喜欢这两个字,不过你师父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都从没向外人说起过啊。”

  “……”杨倾当然不会知道他义父是怎么知道的,可是……义父给他取这个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总不可能那时候就是揣摩着苏阁主父亲的想法取的吧。

  难道那时候就已经计划着今天的事qíng了?

  也不对啊,之前义父明明是想联合内应直接刺杀的,只是内应那边突然出了岔子,不得已才让自己来冒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杨倾想得有点头疼,他毕竟刚受过重伤,身体很虚弱,又刚喝了药,这时候本该好生休息调养的,实在不应该再想这么些复杂的东西。

  他索xing便也不想了,反正来日方长,义父他老人家做事自有考量,还轮不到自己来多加置喙。

  说不定……只是义父和那位苏伯父志趣相投呢?同是有才学的读书人,喜欢的诗句字义一样,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好吧,凤洲,”苏雅覃念叨了几次这两个字,越念越是喜欢,连带着对弟弟的那位“师父”的好感蹭蹭蹭往上涨,“说真的,连我都不一定了解父亲到这个程度,能给你取出这么个符合他老人家喜好的字来呢,你师父可真用心,说不准当年和父亲是多要好的朋友呢。”

  “真想见见你师父啊,”苏雅覃笑眯眯地对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是一脸迷茫的弟弟道,“他把你教得很好,真的很好……我该作为家长好好感谢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