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赶紧地吧,把这眼前的小姑奶奶哄好,自己也就算是脱离苦海了。打定了主意,李香糙更是殷勤了。
低头瞧着鞋面,嗯,鞋脏了,又该洗涮了!
暗地里拍了自己一巴掌,gān什么又抽筋,首要的是赶紧把荷花给哄好才是。
清清嗓子,“嗯嗯!荷……”
“大姐~不是我说,您说了的,事qíng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一次荷花也就算了的,要是还有下次,大姐您就老老实实的在chuáng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海河爷爷什么时候说你好了,二妹我就什么时候叫你下chuáng,免得叫人担心。”
见李香糙张嘴yù言,又接着道:“哦,对了。吃喝拉撒什么的您就放心吧,家里还有我们几个呢,总不能就饿着了。要是大姐心疼我们,就好好听话,您早些好了,我跟安安他们也早些松快些。”
李香糙看着睥睨的望着自己的荷花,一时沉浸在她的女王姿态下,荷花怎么说,她怎么点头。等荷花说完了,见大姐难得老实的坐着,赞许的点了点头跟个小头目样,朝俊安几个使了眼色,叫看好大姐,这才又出去了。
俊安几个一样小绵羊样答应了,见二姐出去,自己也不敢走远,一人搬个小板凳,拖着下巴,排排坐,坐在了李香糙的脚边。
“嗨!哎哎!!”
自己一个大活人总是被无视,庞煜又不甘寂寞了。两步走到发呆的李香糙跟前,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娘哎……你gān什么呢?”
李香糙被眼前的手冷不丁的一吓,回过了神,又是一瞪眼,挖了邪笑的庞煜一眼。
满心欢喜的庞煜被李香糙这一瞪,又是不是滋味起来,闷气一上来,这大少爷脾气也就自然是犯了的,一甩衣袖,哼了一声,径自找了个板凳坐下了。抬眼往外瞅着,就是不看李香糙。
李香糙抬手准备摸摸脑袋,被俊安三个看着,讪讪的又放下了胳膊,气闷的小声嘀咕着,“嘿!唉!落毛的凤凰不如jī啊,唉~”
虽是双眼盯着外头,庞煜这耳朵可是放在李香糙跟前的,听她这一说,好悬没当场笑出来。许是感到有些尴尬,清清嗓子,又是傲娇的哼了一声。
李香糙觑眼看去,小样,姐还逗不了你了?不过,看你一大少爷千里迢迢的来了这,本姑娘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谁叫咱是好心的东道主呢。
gān咳一声,先服了软,硬声硬气的喊道:“喂?”
庞煜扭了扭身子,没听到!
给自己打个气,再接再厉,“我说……”
抬起没受伤的手,伸出小指,无聊的掏了掏耳朵。哎呀!这耳朵里脏污怎如此多,不行不行,晚上得好好弄弄。
李香糙伸长了脖子,见他只顾盯着光洁的小指发呆,气不打一处来,死傲娇!还嘚瑟上了,算了算了,算姐倒霉,姐一二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跟你这臭小子计较了。
柔了声,轻声喊道:“庞煜?庞少爷?”
仿佛是才听到李香糙的喊声,庞煜身子一震,回过头来,满脸疑惑的道:“是李大姑娘叫我?”
李香糙磨磨牙,真想对这装无辜的死胖鱼脖子上狠狠来上一口,喵的,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
顶着压力,李香糙抬手揉了揉鼻子,皮笑ròu不笑的道:“可不是呢。怎么?庞少爷您今儿来是真没事?”不等庞煜说话,又接着道:“要我说,您啧啧,这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瞧瞧,啧啧,见天的跟那不着五六的浑人似的,没事这边逛逛,那边瞅瞅的。说来也是呢,这家里又有着金山银山的。唉!可怜我们这些穷苦人家,一年到头,能捞着个什么,还不够可怜的。唉!唉!!!”
要不是庞煜知道她手里攥着几十两银子还真当她是可怜的,听这一声一声诉苦,好不悲惨(亲妈没听出来),好不可怜。
庞煜闲闲的翻了个白眼,挥着手道:“行了行了啊,再装就不像了。咱俩你也别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手里有几个钱,虽说比不上我,但也是不差那些的,犯得着这样gān哭穷嘛。说吧,你这心里是咋想的?”
李香糙简直想给这家伙竖大拇指了,瞧瞧,多上道,怪不得呢,这府城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既然如此,那多要些也就不为过吧,怎地也是个金光闪闪的冤大头不是?
眼尾瞟着李香糙咕噜乱转的眼睛,庞煜能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准备狮子大开口一次呢。整整衣袖,罢了,千金难买我愿意,谁叫咱看这小丫头片子顺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