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却又看了罗文谦一眼,低声道:“田本昌可是要告chūn枝谋夺家产一事,只是chūn枝可是有田老爷的遗嘱的,这事告的赢吗?”
罗文谦却在贞娘耳边低语了一句。
“当真?”贞娘一听他的话,不由的一阵惊喜。
罗文谦点点头。
“传击鼓人上堂。”此时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道。
没一会儿,两个衙差就带着田本昌上得堂来。
“下跪何人?有何冤qíng?”知府大人问道。
“大人,小的是田府的大公子田本昌,小的告chūn姨娘伙同管家王得财气死家父,谋夺家产之大逆,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田本昌重重的磕头道。果然的,如众人所料,就是告chūn枝伙同王得财谋夺田家家产的事qíng。
妾谋夫,仆谋主均是大逆之罪。
“大人,决无此事,贱妾在老爷病重期间一直尽心照顾,是老爷感贱妾之qíng份,再加上田家两位公子不孝,让老爷很失望,所以,老爷才在临之前将财产jiāo给了贱妾,有遗嘱为证,还望大人明查。”chūn枝此时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红着眼眶申诉道。
而有关chūn枝谋夺田家家产之事,其实在事发之初,田家人告过的,便是田荣华当初也告过的,这事qíng知府大人也知晓,最后还是依着田老爷的遗嘱为准。
“田本昌,这案子当初本府也是接过的,有田老爷子的遗嘱为准,chūn氏得到田家财产那是合法的。你即告chūn氏谋夺财产,那么你有何证据?”知府大人道。
“大人,chūn氏所得遗嘱是假冒的,不能做为依据。”田本昌这时又道。
“哦,你说chūn氏所得遗嘱是假的,那么你有何证据?”知府大人又问道。
其实关于遗嘱的真假一直是一个话题,田老爷的遗嘱首先是由chūn枝笔的,只是上面盖了田家的印信和田老爷的指印,所有就成了合法的。
只是田家自田老爷病后,家里的一切大小事qíng都是由chūn枝在做主,如此,chūn枝得到印信其实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qíng,而指印,说实话,田老爷最后都糊涂了,便是chūn枝抓着田老爷的手也能按下去。
也就是说,有信印和指印并不能代表这遗嘱真是田老爷立的,但同时别人也没有办法证明这遗嘱不是田老爷子立的,这也就是之前田荣华告状失败的原因。
“因为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已经立下了遗嘱,也因此,他不可能在快死的时候又立下一份不合理的遗嘱。”田本昌一字一顿的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陪我一起死
田本昌的话是一石激起千重làng。
听审的大多都是爱八卦的,而田家的事qíng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八卦,而田家的财产案在外人看来,对于田家兄弟来说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感觉,可如果真如田本昌所说,那如今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而此时一边听审的贞娘却是明白的。
就在之前,罗文谦在她耳边说就是这个事qíng,也就是当初,田老爷跟罗文谦见面时,田老爷子除了贷款外,也把一个盒子存在了义厚生号,盒子里有面一封信,就是遗嘱。
说起来,知道这个事qíng,罗文谦是比较纠结的,对于田家,他是视为仇寇的,而一直以来,他贷款给田家,其实就是想当于注资,最终想达到控制田墨,然后从田家拿回自家的墨坊。
可没想到田老爷子最后却玩了这么一手,把遗嘱放在义厚生钱庄,正因为罗文谦和田家的关系不对付,所以,谁也不可能想到田老爷子这一手。而罗文谦,田家的事qíng于他来说是一场大戏,他其实是想借着这场大戏拿回墨坊的,自不可能夹缠进遗嘱案里,只是做为一个钱庄的东家,田老爷子把这封信存放在义厚生钱庄,罗文谦就必须保管好,这做为一个钱庄东家的职业cao守。
可以说,田老爷子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
“原来另有遗嘱,我就说嘛,田槐安不至这么糊涂。”一边李老夫人也点点头道,之前田槐安居然把家产留给一个小妾,这是任何人也想不通的事qíng。
“遗嘱?遗嘱在哪里?”田本昌的话让知府大人皱了皱眉头。
“就存在义厚生号钱庄。”田本昌盯着罗文谦道。
“哦,罗东家,可有此事?”这时,知府大人又冲着罗文谦问道。
“嗯。田老爷子确实有一封信存在我的钱庄里。”罗文谦拱手道,他是买了官的,这等qíng况。自不用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