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时候桂嬷嬷便是与朕说,觉得你会将宫务处置的很好,其实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朕并未多想,原来,她本就是没打算去凤栖宫帮你,她本来就打算好了,要为母后报仇。”景帝想起往事,感慨。
“皇上,既然是桂嬷嬷害死了傅夫人,那么傅相和傅大人那边必然还有许多事qíng需要善后。皇上万不可大意。”腊月希望,有点什么事qíng可以让皇上分散些jīng力,不这么痛苦。
景帝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用头蹭着她的胸。
“朕的月儿。其实你知道么?母亲的一生,并不快乐。”
腊月并不搭腔。
这些话不容她多言。
“母后不爱父皇,其实父皇很宠爱母后的,可是母后依旧不爱他。她爱傅蕴睿,可是又恨傅蕴睿。真可笑,是不是?母后未进宫之时便是碰到了傅蕴睿,所以她不爱父皇。可是月儿,你明明未进宫之时谁也没有碰到,可是为什么也不肯对朕jiāo付真心呢?”
景帝的话让腊月动容。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这么多的宠爱,她又怎是一丝感qíng也无的人?
前世十年的爱恋又岂会完全沉寂?
这些日子,他的好,已经让她本已冰封的心有些死灰复燃。
“皇上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景帝只静静地看她,许久,温柔的笑了出来:“好!”
只要你肯正视,那便是好!
☆、194
今年算起来,倒是多事之秋。
太后不在了,李家没落了,傅家一场大火,甚至连宫里也有许多的人被处置了。
如若说还有好事,那便是沈家的上位,沈贵妃晋封为了皇后。
可这好事,也只是人家沈家的,与他们又有何关系。
皇上越是宠爱皇后,旁人的机会越少。
已经马上临近年根儿了。腊月忙着宫里快过年的事宜,想着去年还有太后和桂嬷嬷的帮衬,今年竟然是一切都变了。
不过算起来,贤妃德妃还有那张嫔倒是也用的上。
腊月偶尔也用将一切宫务分派给他们。
这几人也都是老实的紧,就如同景帝说的,她们都是明白,自己该摆正一个什么位置。
年前的时候腊月在景帝那里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六王爷。
这个时候的他又是苍老许多。腊月不解,其实六王爷是比景帝小两岁的,可是如今看着,竟是比景帝年纪还大。
景帝忙着公务,六王爷什么事qíng也无,有些事,真是说不好!
“皇上,六王爷过来gān什么啊?”
六王爷离开,恰逢腊月进门。
景帝表qíng没有什么变化:“六弟许是要出家了吧?”
此言一出,腊月呆愣住。
六王爷严冽要出家?
这又是再闹哪一出?不过见景帝似乎没有讲的意思,腊月到底是没有更多的追问。
而景帝倒是想的颇多,刚才严冽来这里,确实是提到了这一点。
因为自己的gān涉,严冽调查出来的结果便是岳倾城自己算出了生死。
岳倾城并非被人害死,严冽也没有了调查下去的必要。
然这能够看透生死终究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国师已死,岳倾城也死了。世间再无会此术之人。
严冽对岳倾城的感qíng已经到了极致,如此一来,竟是盘算着出家。
“他爱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已经死了很多年,这么多年他都过得浑浑噩噩。如今想着出家,也是能够彻底放下吧?”
腊月听闻此言,许久没有搭话。
她已不再纠结前世。
但是如若说让她对六王爷有好感,那也是不可能的。
至于说出家,只希望他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吧。
“了却红尘,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倒是不知晓,他受不受得住那些清规戒律。”
景帝听了腊月的话,挑眉看她,笑着将她拥在怀中:“朕不知晓他,朕只晓得自己是怎么都不可能的。因为,朕是如此的爱你。”
腊月浅笑着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
“过几日又有好戏看了。”
腊月惊讶的看景帝,不明白他这神来一句是说什么。
景帝促狭的眨了眨眼睛:“先前把迪瓦公主放出了宫,如今这大鱼咬钩,总是要收的啊!”
腊月如此一来,明白过来,这是说,安大人也要出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