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不要太难看才好,不然德妃怕是要难做人了。”
景帝满不在乎:“你就确定,她不是拍手称快?”
笑了一下,他继续说:“安大人不管做了多少的错事,得到了怎样的下场,德妃始终还是德妃。后妃与前朝,就没有一丝的关系。”
腊月跟着笑,点头。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这朝堂之上便是传出新的丑闻。
竟是拿迪瓦公主罗丽莎上书要求和离。
如今这朝堂众人已经被这异国公主闹的神神叨叨了。
似乎觉得,不管是她做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而皇上碍于两国的qíng面,左右不是自己的妃嫔,又不是丢自己的人,便是更加的放任。
但这次公主所说的倒是让所有人吃惊,原来,她竟是说,这安大人是láng子野心,卑/鄙/小/人。
安大人在朝中一向是德高望重,她如此说,总是要有原因的。
谁想这迪瓦公主果然是拿出了证据,原来,这安大人想当年也是寒门子弟且已成亲,后来高中
之后便是娶了恩师之女,也就是现在的安夫人,安夫人是世家之女,自然能够对安大人帮扶更多。
为了不拖泥带水,他竟是害死了原配,且将原配两岁的女儿接到了府里。
也就是如今的德妃。
对于这个女儿,他倒是没有痛下杀手。
而安夫人对这些事也是都有参与。
罗丽莎公主宣称,得知这一切,就深深觉得自己爱错了人,因此一定要和离。
此事证据确凿,景帝哪会不管,一时间,安家竟也是树倒猢狲散,安大人、安夫人被下狱,旁人也都没有什么好的下场。
可不管安府如何闹,安家如何的求见已经贵为德妃的安家大小姐,她都是避而不见。
有人念称心狠,可也有人认为理所应当。
自己的亲生母亲被害死,凶手竟是父亲,这是怎样的难堪。
腊月知晓这一切,终于明白,安家所谓的家族秘辛为何。
原来,竟是如此!
负心郎、世家女、糟糠妻。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并不少见,便是南沁,也时常能够听说这样的例子。
一声叹息!
短短不过一年,这京城的几大世家竟是无一例外的都因各种各样的事儿被景帝一点点打压。有些心思重的,便是看出了门道。
如果这个时候还看不出个一二,便是真是蠢上加蠢了。
原本的时候众人不明白,可是看着如今景帝这个雷厉风行,痛下杀手哪有一丝的qíng面可言。
更有甚者,那迪瓦公主怎么就能误打误撞的做了这些。
不管什么事儿,巧合的太多,便是人为。
再看如今的世家,稍微还像样的,也不过是傅家。可傅家今年也是经历了一场甚为诡异的大火,元气大伤。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成了景帝的眼中钉。
在朝堂之上,除了几个原本便是受景帝重视的,旁人竟是不太敢多言反驳景帝的意见了。
如今再看先前便是已经有些稍微隐退的朱家,不禁感慨,这丽嫔出家为太后祈福,朱家因此沉寂,如今看来,倒是也是好事。
最起码,没有因为或多或少不体面的原因被贬斥。
退得也算体面,而且皇上如今也是会给几分颜面。
而当初朱家确实是退的不太甘愿,但是也亏了朱雨凝的大伯,朱家的家主想的多,坚持己见,
如今看来,竟是极有远见的一步棋。
暂时退下,未必就是永远。可其他几家,像是周家、李家、安家,已经彻底再也没有机会东山再起了。
宣明殿内。
傅瑾瑜站在堂下,语气极淡:“皇上已经得偿所愿了,如今看来,也只差我傅家了。”
话里倒是没有个悲喜。
“难不成瑾瑜认为,朕真的只是为了针对世家、排除异己?”
“皇上自然不是。”
景帝笑:“如若是,如若朕真的要搞一言堂。那朕第一个处置的,便是你、便是大将军。”
傅瑾瑜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父皇将世家留给了朕处理,朕不能再留给自己的儿子处理。这件事,必须解决。如若世家子弟或是家主都如同你这般,朕自然是不会乱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瑾瑜,你也看得出来。他们没有能力,可是却连个富贵闲人都不肯做,偏是要在朝堂之上拉拢关系、结党营私、甚至是试图左右朕的决定,在关键的位置上安cha上他们自己的人,这样朕如何能容。朕不是针对世家,只不过,他们太不懂事。这朝堂之上,容不下这般的蛀虫。既然他们不明白这个道理,朕便是让他们明白,如今这个朝堂,是需要重新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