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比薛氏的事qíng,正所谓事不关己,薛氏的事qíng她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不管结果如何,她只管在一旁闲闲的看着就好;但现在事关自己了,她哪里能等闲看之?如果太太和二夫人也在谋算自己……
魏太姨娘忽然感觉,她眼下要本不应该再安排奶娘进府:如果太太和二夫人真得盯住了她,她这么做无疑是自投罗网,就处奶娘被捉到了,也不会牵连到她,但太太和二夫人一定会更疑心于她,她到时岂不是动弹不得了。
但是,眼下什么也不做,外面的那些人却不会同意的!魏太姨娘第一次为难了:事qíng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呢?
她想不到解决的法子,心下烦燥又看了一眼窗外,阳光满院绿树成荫:初夏时节,天气还是有些凉的,或者是就是今天自己穿得少了些,要不怎么全身上下都凉嗖嗖的。
赵一飞听到薛氏的话怒气“腾腾”直往上窜,顶得他胸口极难受: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抵赖不认!赵一飞正要喝骂薛氏时,一个丫头进来回话:“府外有位道长求见,说是去年”来过我们府中,老太爷和老爷都是见过他的。
老太爷和赵一鸣闻言对视了一眼,父子二人都很惊奇:去年来的道长,咦,不会是钱道吧?
“道长可是姓钱?”赵一鸣不太确定。
小丫头摇了摇头道:“二门上来传话的人并没有提及道长的姓氏,不过那道长说去年的时候为我们府上的女眷看过八字,不过那八字很有些奇特之处,老太爷和老爷应该还记得才对。”
听完小丫头的话,老太爷了和赵一鸣都确定来的人
一定是钱道长了:只是钱道长怎么会来了?虽然他来的很是时候——正好可以让钱道长把八字的事qíng说了出来;但是也因为太是时候了,所以才让老太爷和赵一鸣奇怪不已。
老太爷和赵一鸣、赵一飞商议了几句,便起身一起迎了出去;薛氏自然被婆子们先带下去了,等老太爷会完客后再处置她。
老太太听到钱道长三个字,总感觉有些熟悉,听到看八字的事qíng也想起了此人是谁,不过她的想法同老太爷和赵一鸣不太一样;她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问言梅:“上次不就是这个钱道长给薛氏看的那八字嘛,还说什么旺子!你们老太爷也是的,这样的道见他做甚?还要迎出去,实在是太给他脸面了;依我看,这个道长应该就是个骗子,布施几个钱打发走了也就是了。”
老太太说完话的时候,钱道长刚见到老太爷;他正要和赵家父子三人寒暄时,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他向赵府里面看了一眼,甩了甩拂尘笑道:“贵府上有人在说贫道是个骗子呢,此事还要烦请老太爷了,您可千万记得要替贫道好好分说分说;贫道还指着这一点儿薄名在京城中混口饭吃呢。”
老太爷摇头笑道:“道长说笑了,哪有此事。”他一面答话,一面又打量一下钱道长身旁的几位僧人。他们父子刚刚看到钱道长和几个僧人在门前立着时,齐齐又惊讶了一下:本来他们认为来的人是钱道长自己。
钱道长行事总让人摸不着头脑,赵家父子就是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钱道长会同几个和尚一起到府中造访。
不过,同钱道长一起来的几个僧人,赵一鸣却是认识的;当日薛氏上香回来后,说他要纳妾赵府才会有子嗣后,他便使人到老太太和薛氏的当初上香的地方查访过;所以他对薛氏在寺院中收买了解签僧人一事,他早已经知道了。
当日,赵一鸣使人去问时,那被薛氏收买的僧人什么也没有隐瞒,一问便源源本本把事qíng说了出来;最终还笑道:“那银子却是不能推给施主的,那是女施主施舍的香油钱,同此事儿无关;何况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并没有骗过人。”
原来,僧人当日的断言并没有错,所以才会被薛氏认为僧人一时大意说错了人数;事实是僧人不过是照签上直说而已,赵府笨就是会多两个“大”妾——太姨娘嘛;‘不过这两个大妾同那位女施主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句话僧人没有说出来。
僧人的解释是:“不是贫僧想要隐下这句话,而是贫僧说了两位‘大’妾之后,那女施主便拖起了贵府上的老太太走了;嗯,女施主听完贫僧的那一句话似乎有些生气,不想再理会贫僧的样子,所以贫僧也就没有敢请女施主留步。”
僧人虽然出家心不在红尘,却身在红尘,见多了红尘中形形色色的男女,薛氏当初的那点心思自然瞒不过这位僧人去: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如果能说得是真话,还能让施主满意——对这位僧人来说,极是容易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