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源轻笑:“嗯?此话怎讲?”
“虽然是奴婢,但也一条命,我相信陈达他也是不想看到一个xing命白白死在荒郊野外才驱车去找她的。”
止源听了,呵呵一笑:“殿下有所不知,那个女人是个蛇蝎,能够勾人心魄。虽然陈达犯了错误,我却认为是他受了那女人的鼓惑。殿下说的别的事qíng,我都能遵守,唯独这件不行。我本想叫她自己死在荒郊野外,可我低估了她的能耐,竟然能随便勾引个没见过面的男人!所以我这次回去,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杖毙!”
烨诚轻声哦了一声,想了想仍旧放不下,道:“你既然要杖毙她,我不能坐视不管,你花多少银两买的她,我买下来就是了。”
止源笑道;“殿下误会了,这不是银两的问题。而是她确实是个祸水,我怎么能让她给您的王府添堵呢?”
烨诚见他根本不领qíng,有些恼了,他好歹也是个郡王,他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如果你回去杖毙她,我一定会向上禀告,追究你擅杀人命的责任。”
“呵呵……殿下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就为了那么个女人,而舍弃嵘王府和曾家的qíng谊吗?未免小题大做了。”止源说完,话锋一转:“另外,不管怎么说,那女人的卖身契等等的一切都握在我的手中。我想打想打轮不到外人过问。”
气氛瞬间凝重。
烨诚yīn沉着脸问:“那么,你是打定主意不给小王面子了?”
“不是我拂殿下的颜面,而是殿下想要cha手别人家的事qíng,这件事说出去谁脸上无光,谁知道。”止源摆出张狂的模样冷笑:“对了,我还想说一句,脏水是谁的就是谁的,别拿府邸里的奴才顶包。”说完,起身就要走。
戳穿了他,一点颜面不留。
烨诚知道曾家的人张狂,却不想狂妄至此,一个小小的庶子,竟然对他指桑骂槐,当面揭丑。如果他就这么让曾止源讽刺挖苦了他之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颜面何存?
“曾止源,你好大的胆子,你给我站住!”
谁料曾止源挑起一边的眉毛冷笑着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就往外走。烨诚气炸了,可这时里间只有他们两人,并未下人在一旁伺候,他气急了,gān脆自己上前,抓住曾止源的胳膊拽住他,使劲的推搡了一下:“你给我站住!”
曾止源的身体却像是棉花做的,根本不禁推,稍微碰了一下,竟然向后跌了几步,直接撞翻了桌上摆着的瓷瓶,就听一声脆响,他捂着额头痛苦的低吟,反手一看竟染了满手的血迹。
“止清——止清——”止源倒抽着冷气,对外面呼唤弟弟。闻声而来的止清见了这一地的láng藉和满脸是血,还顺着指fèng流血的哥哥,吓的一怔,须臾才去扶哥哥,并对烨诚道:“殿下恕罪,有话好说,何至于此?我哥心直口快,冲撞了殿下,殿下息怒!”
烨诚哑口无言,想要辩解:“这个……这个……我不是有心的……这是个误会。”
“殿下和我哥的争吵,我在外面已经听到了。殿下息怒!”止清才不管他说什么,只说早就想好的托词:“我哥哥今天因为段慧珍的事qíng,心qíng很差,因为口不择言,惹恼了殿下,殿下只管怪罪,但是切莫在动手伤人了。”
都说他不是故意的了,失手伤人这件事……真的不是他本意。
烨诚亦心虚,赶忙对外喊道:“来人呐——快给曾少爷包扎!”
不想止源却根本不想再这里多待,他捂着伤口,摇头:“不必了,今天的事qíng是我罪有应得,冲撞了殿下,现在得到了教训,殿下喜欢什么只管留下好了,我不想再因为那个贱人受到伤害了。止清,咱们走。”
“可……哥哥,真的不用包扎吗?”
“都说了不用,我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止源用淌满血的脸,虚弱的问烨诚:“希望殿下成全。”
烨诚此刻焦头烂额,既然这家伙不领qíng,想要走,就随便他吧,他厌恶的一挥手:“走,走,只管走!不许再踏进我的府邸一步。”
止清扶着哥哥,任血滴了一地,从郡王府灰头土脸的溜了出去,踏上了在门口的马车。一上马车,止源就拿开捂着脑袋的手,嗅了嗅手上的血腥味儿,道:“虽然是jī血,不过看起来倒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