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她回答的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早就被大家认可的事qíng。
他接着说:“一直到你救我之前,我都在盘算怎么把你们家连根拔起……”
“殿下劳神了,曾家值得您如此费心真是罪过。”
“但是你救了我之后,我发现你有点不一样,你比其他女人要冷静多了,冷静到可怕的地步。老嵘王遇刺,短短的一瞬间,你就做出了对你们曾家最有优势的选择……”
凝玉不想再回忆,cha话道:“说了多少次,那是臣子该做的。我的救的是这个国家的太子。”
“说实话,如果再叫你选择一次,你还会酒我吗?”他揩着她的樱唇,笑问。凝玉迎上他风轻云淡的眼睛,古怪的呵呵笑了两声,并不回答。
他也笑:“从那之后,我不禁对这个救命恩人多加留意,我的想法忽然变了,我在想把敌人变成同伴。把有獠牙的野狗变成看家护院的忠犬,岂不是更好?而且这野狗似乎也想受到主人的饲养。”
“……”凝玉漠然的说:“这点您说过了,我们知道。我们家正是如此做的,否则,现在的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呵呵。”他笑:“至于你……一开始,我并没想过和你发生点什么。我只是不想叫你带着娘家的势力嫁给奕枫或者烨岚其中任何一人。”
“殿下这般cao心弟弟们的婚事,想必很劳神吧。”
她一直平静的说着讽刺的话,难得他今夜心qíng不错,毫不计较。
“但是烨岚却一直不死心,他为什么不想想,只要我活着,怎么允许一个足以掣肘皇权宝座的势力成长?”
“……”
“曾凝玉,你该感激我,如果我不娶你,我就会选择杀了你。”他在她眼底寻求答案,可是她的眸底清澈如水,不见一点波澜。他开始怀疑,他刚才的话,她是否听听进去了。
“杀了我?很像殿下的做事风格。”凝玉微笑。
“非要我说破吗?”他居高临下的说:“你该感激我的不杀之恩,还将你捧上高位。”
凝玉便起身,款款跪在他面前:“谢殿下不杀之恩,谢殿下恩典。”
她阳奉yīn违的模样,再次激起他的怒火,把她从地上揪住起来,甩到chuáng上:“你究竟有什么不满?因为我不是独孤烨岚?”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究竟在说什么?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凝玉亦是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算了,看你太长时间,我已经倒胃口了。”凌轩道:“我去张选侍那边过夜。”说完,向外走。就听曾凝玉在chuáng上冷淡的说:“殿下慢走,臣妾不送。”
等凌轩走了,她捂着脸,抱住双膝,看着灯烛,就这么不知冷热,毫无感觉到过了一夜。她一遍遍告诉自己,这样做没错。
凌轩是个只对自己无法控制的人和事物感兴趣的人。
如果她的想法,叫她猜到了,他觉得她无趣,而丢弃在一边,那将是比冲撞他更惨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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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爷在新婚之夜抛弃了太子妃娘娘而宿在了别处,这种事传出去,无碍乎是对曾凝玉脸上抹黑。宫婢们想看到这位新太子妃娘娘怨妇般的哭丧脸,在第二天一早,好奇的伺候着她起chuáng更衣去见太后和皇后娘娘。
却发现曾凝玉安睡在婚chuáng上,表qíng香甜,起身后也无半点的痛苦之色,而她身下的白绢有丝丝的血迹。
老嬷嬷的奇怪了,不是说太子殿下没有宿在这里么,那这血是怎么来的?检查了下太子娘娘周身,没有伤口,除了是那处的血之外,不可是别地儿的。
是太子爷和娘娘成事之后,才离开的?那么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是张选侍那个狐狸jīng勾人?
肯定是那个贱人,她一直觉得自己靠着宠爱能做成为太子妃,不想爷另娶了一位,便怀恨在心,给新东宫娘娘新婚之夜添堵。
那老嬷嬷默不作声的收了白绢,放进袖中。仔细打量这位新太子妃,容貌身段家世自然没得挑,关键是气色也好,这点很重要,比起前一个病秧子妃子,这位想来是个能生养的。
等曾凝玉梳妆完了,她被引着去见皇后和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