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保存体力。
可熬到了dòng房之夜,描金的蜡烛烧了一多半,他的人还未到,又过了许久,才听到他的脚步声。
她的心提紧。
他抚了抚自己一身新衣,才向端坐在chuáng上的红盖头走去。抄起玉如意便去勾她的盖头,虽然早就见过了,可这会多少也有些紧张,毕竟有些期待她盖头下的表qíng,是羞涩还是愤怒亦或是泪流满面?
有点失望,她面无表qíng,垂着长长的睫毛,不喜不悲,超脱了一般。
“凝玉。”他将如意随手一抛,扔回桌上,问她:“你打算一夜都是这个表qíng吗?”
“殿下,臣妾这样,您不满意吗?”她不喜不悲的说:“可臣妾的xing格就是如此,莫非殿下看到过臣妾欢喜的模样吗?”
凌轩忽然觉得有趣起来,她以前不和自己争辩,只默默的听着,是因为地位不够么?一旦有了可以随意表达的地位,她便伶牙俐齿起来了。
“今晚是新婚之夜,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你必须给我笑。”
凝玉低垂长睫,再抬起头来,果然是笑盈盈的了:“殿下,这样可好?”
凌轩冷笑:“你是在故意挑战我的容忍限度吗?”
比起她的不顺从,她的假意逢迎更加可恶。
“哎?”凝玉为难的嘀咕:“臣妾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为什么却生气了呢?”
凌轩哼笑,慢慢迫近她:“我说什么,你都做,是吗?那你给我脱!”
第七十九章
她揉了揉手腕於痕,如他吩咐,先摘了凤冠,接着目光缠着他的视线,手则宽衣解带,不一会只剩了小裤和肚兜,抛了个媚眼给他:“爷,不自己来?”
他走到桌前,斟了半杯酒:“继续……”
她看着恭顺,骨子里满是反叛,不过这样才好玩。
凝玉便缓缓解开肚兜,露出胸前两团软雪,纤纤玉指沿着曲线向下,又去褪小裤,身子向后倾斜,露出私密地界,手指游走在边缘,眼睛勾缠着他。
她心里对自己的怨气一定不少,她一定有她自己的人生谋划,但是很不幸,他横cha一脚,叫她的计划全部泡汤,对他憎恨倒是可以理解。
dòng房花烛夜是首次较量。
他面无表qíng的说:“看你现在的表现,我忽然相信你失贞的说法了。没经历人事的女人,很难有你这样的表现。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验身的嬷嬷却说你是处子之身呢?”
她微笑,手指贴在fèng隙上,突然发力戳了进去,再拿出来时,已带了血丝。不止如此,还揩给他看:“嬷嬷是对的。殿下。”
他愕然。她动作太快,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做成了。
她自己把自己破了算是怎么回事!他输给了一根手指头吗?
他无法再保持冷静,酒杯砸向chuáng沿,噼啪一声,碎片四溅:“你!”
第一看到他生气,这算是她的小胜利么?他忽然冲上前卡住她的喉咙:“你真的没必要激怒我!”
“……我只是想提醒殿下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之外,别人也有喜怒哀乐。就像刚才,发怒的滋味不好受吧。”凝玉浅笑:“反正您娶我,就像您说的,是为了我的家世,其他的根本不重要,那么我您在气什么呢?”
凌轩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此刻bào怒倒是输了:“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也不怕你跑了,你愿意耗着,咱们就耗着,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说罢,拎起酒壶走向她,一手捏住她的双颊,一手握住酒壶将壶嘴cha进她嘴里灌酒:“但jiāo杯酒,你总得喝一喝,咱们也是夫妻了。”
她呛了口酒,咳的半天说不上话来,他自己又猛灌了两口酒后,把壶随便一丢:“太子妃在新婚之夜留不住太子,你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凝玉知道他要做什么,她冷漠的说:“反正宫里的人都知道留得住您的人,留不住您的心,您今晚的去留又有什么关系?如果您想走,臣妾恭送。”
他一怔,须臾笑着捏住她的下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气人有一套。”
“是殿下自己认人不清,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一样,才会觉得我的表现奇怪。”
他低头呵呵笑了两声,挑了挑眉毛,坐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膀说:“你知道吗?其实对曾家我一直都是提防的,从第一次见面,我就非常厌恶你,想叫你出丑丢脸。最好永远别再进宫叫我看到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