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向皇上污蔑曾家的,你自己知道!”她呸了一口:“你真让我恶心。成婚之前,你在中贵胡同养了一个外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伏霜,伏霜是你的杀死的?”他面目狰狞,几乎bào怒的现在就要她死。
“我会杀一个伎女?脏了我的手。”凝玉轻蔑的笑:“是我姨娘为了巴结我,派人去了结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么的恶心,多么的不想嫁给你,是我爹说,婚约已经定了,不能更改!我才bī迫来到了嵘王府。对了,当时世子还在,你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庶子!成婚第二年,你就偷偷和府中的丫鬟眉来眼去,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弄,我睁只眼闭只眼,你还自鸣得意,以为我不知道?哈哈,好笑。第三年,你不知在哪里鬼混,得了脏病。故意瞒我说最近政务缠身,不能纵yù碰不了我。慧珍,你可小心了,等我死后,你没当上王妃,就死于花柳病了。”
“你这个女人,怎会如此恶毒!”慕容烨诚自以为隐瞒很好事qíng被尽数扒光,恼羞成怒:“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对,把匕首,白绫还有毒酒拿上来,送王妃上路!”慧珍狐假虎威,得意的对凝玉笑道。
此时再不羞rǔ王妃,等她死了,就再没机会了。
凝玉冷笑着看着丫鬟们端上那三样东西,一挑眉:“可是皇帝旨意?”见他们不答,就知道不是,她打翻装着匕首的托盘,走到盛放白绫的托盘前,扬手又打翻了:“皇上说过曾家一事,男罚女不罚。我身为女流,纵然姓曾,也是被豁免的。怎么,殿下您把这些东西端到我面前呢?”
他愈加坚信要致她死地的念头了。这个女人太qiáng势,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不堪的过往。
“你今日必须死!你死后,我会上奏皇上,你因为曾家被抄家一事,抑郁自尽的!”
她冷笑,端起毒酒:“我对你已经没用了?对不对?所以我就该死?”
“对。”慕容烨诚揽过慧珍:“慧珍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比起你这个不下蛋的母jī,不知要qiáng多少倍!”
她淡漠的看着他们,捏着酒杯的手指松开,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数块。
“呀!”慧珍吓的躲到慕容烨诚身后。
“你吓到她了!”他怒骂:“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还不快向慧珍道歉。”
凝玉对眼前这两个人简直无言以对。
她的心早就死了,父亲和兄弟都被流放,曾家完了。她苟活在世,又有何意义。
她这辈子瞎了眼睛,才会看上慕容烨诚这个人渣。
若有来生,定当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我会死,但会死的像曾家的女儿!”凝玉说完,突然上前一步,拔出慕容烨诚身旁侍卫的佩刀。只听唰啦一声,寒光出窍,那侍卫竟来不及阻止,那刀已经握在了王妃手中。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着眼前的王妃,她眼神冷傲,仿佛这满屋的人在她眼中渺小若蝼蚁一般。
刀刃抵在喉部,皮肤感受的到彻骨的冰冷。
“慕容烨诚,段慧珍,若有来生,最好不复相见,否则定如此利刃,叫你们血债血偿!”说罢,臂弯用力,利刃深深割进皮ròu。
慕容烨诚只见一道血光飞溅而出,吓的他连连后退,直撞倒了桌上的香炉。
“这个……这个女人死有余辜!”他颤抖着说,继而揽过慧珍:“没有吓到你吧。”
慧珍缩进他怀里,嘤咛一身:“殿下,这个女人真的好凶哦,这些年辛苦您了。不过好在,她终于呀,死掉了!”
慕容烨诚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嫡妻,恨道:“我只恨她们曾家倒的太晚,让你不能早些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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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重新亮了起来,她明明记得眼中的光芒都消失了,一片黑暗了的。
为什么,自己又会看到光芒呢?这是哪里?huáng泉之路吗?
“凝玉,凝玉!你看看哥哥今天打到了什么?”
哥哥?筠玉哥哥?她登时睁开眼睛,黝黑浑圆的大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曾筠玉被她的突然反应吓了一跳:“gān嘛,突然把眼睛瞪这么大?”
“哥——哥?”她蹭的坐起来,捏了捏眼前少年的脸,又掐了掐自己的:“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