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玉一挑眉,坏笑道:“以为做梦?那我帮你验验!”说着,拧住妹妹的脸蛋,使劲掐,凝玉被他弄疼了,双手扑打他:“讨厌,疼死了!我知道不是做梦了!”
筠玉这才放开她,俯身从chuáng下提起一个兔子给她看:“这是今天我陪郕王殿下狩猎的成果!”
那兔子身上还扎着一支羽箭,筠玉拨了拨箭上的羽毛,下巴一扬:“等一会让人把它剥皮给你做个垫子,冬天坐着暖和。”谁料,妹妹根本不领qíng,他看到她快速蹬上绣鞋,奔到梳妆台前,拉开衣领,盯着雪白的脖子看。
筠玉扔下兔子,走到妹妹身后,好奇的看:“在看什么?”
镜中的她和哥哥都是十四左右的年纪,他们是双生龙凤胎,此时两人的影子双双映在镜中,恍然若梦。
“哥……”凝玉盯着镜中少女时的自己,道:“我做了一个噩梦,绝对不容许成真的噩梦。”
“现在梦醒了!”筠玉笑。
凝玉摸着自己的脸颊,低沉眸子,她明白那绝不是梦,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回到十四岁时,但这一次,她定要好好活着!
002 力挽狂澜
凝玉一手抚摸着镜面,低垂着头细细思虑自己重生之后的打算,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今年是大正十七年吗?”自己十四岁的话,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大正十七年。
母亲发现父亲和自己的妹妹偷qíng,被气病的那一年。
“是啊,今天是大正十七年,三月初九。”筠玉笑眯眯的回答:“你当真睡傻了,连今个是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了。”
就是今天!不好!凝玉一听,转身一边往外跑,一边告诉自己的哥哥筠玉:“你别动,在这里等我回来!”
筠玉撇嘴:“切,谁跟着你啊。我还得去后院看我打的鹿呢!”说着,等妹妹走后,也出了门,做自己的事qíng去。
凝玉脑袋里乱哄哄的,拼命回忆着自己重生前的记忆。母亲艾氏是礼部嫡长女艾丰宁,十六岁嫁给父亲,两年后生下自己和哥哥,之后病体沉疴,时常卧chuáng,而就在这时,她的小妹妹姬宁,以侍病为由,常来探望自己的姐姐,时间久了,竟然和自己的姐夫日久生qíng。
而就在今日,他们的事qíng被母亲发现。
父亲gān脆顺水推舟收了自己的姨妈做侧室,而一年后,母亲病故,姬宁成为续弦,做了她的继母。
重生之前,她年纪小,有些事想的不那么透彻,但是现在只消动动脑子,就明白凡事哪有那么凑巧的?为什么偏在母亲生病时,让母亲发现他们的事qíng。难道不是为了将母亲气死,她好做镇国公夫人吗?
凝玉跑到母亲的卧室前,喘匀了气儿,叩了叩门:“娘,娘——”
门很快被婆子从里面打开,那婆子见是凝玉,马上堆笑道:“原来是二小姐来了。夫人正准备外出赏花呢,小姐来的正是时候。”
赏花?对,就是赏花时“碰巧”撞见那两个人的。
不能去。
凝玉挤出灿烂的笑容,进了屋,反手把门关好,往里面走,看到母亲正由丫鬟们伺候穿戴簪花,便来到母亲身后,撒娇般的搂住母亲的脖子道:“娘,女儿刚才做了个梦,您想不想听?”
艾氏非常温柔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笑道:“你啊,就是没大没小的,每日跟在你哥身后,一点都不像女儿家。哪家姑娘像你这般没个正经样子。”
凝玉眼睛一酸,在自己记忆中死去的母亲,竟然就在自己面前,那么温暖,那么温柔。
“娘,你听我说啊,我了个梦,梦到有人笑话我像男人婆,我气的和他理论,结果那人指着我说,哪有像你这样不施粉脂的女儿家!我就气醒了。”凝玉慢悠悠的信口胡说,为的就是拖住母亲的步子:“所以啊,娘,你教教如何装扮自己嘛,那些婆子教习的都俗气。女儿不愿意学。”说着拿起母亲妆奁里的东西,cha在自己的头上:“这个步摇,怎么样?”
艾氏看着女儿的样子,故作生气的拍了她一下:“你呀,就知道搞怪,你还未出嫁,是个梳辫子的姑娘,哪来的发髻cha步摇珠。”在自己妆奁里拿住一个羊脂白玉的簪子在凝玉眼前比了比:“这个配你还差不多。”
于是凝玉拿起来,对着镜子“臭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