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是不肯解,那老子就让这小娘们儿解了!”凶徒狞声一笑,指向我道。
大叔你也太不厚道了,连女人也要,真是变态。
“你……不、不许你打她的主、主意!”段小三急红了脸,一个摁捺不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站把凶徒吓了一跳,连忙握紧刀子也站了起来,指向段小三道:“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心老子一刀捅穿了你!”
段小三的脸色由红转白,低头向我看了一眼,咬着牙慢慢去解自己的腰带,看着他满脸难堪的神qíng我不禁一阵感动,这小子为了护我宁愿自己受rǔ,这份儿qíng我领了。于是心念电转:人在纵yù之时的防御力和警惕心都是最低的,不若待会儿趁这凶徒shòuxing大发扑倒段小三的那一刻,我抄把椅子借他不备狠狠凿向他后脑勺?唔……就这么办,就算不小心失手了,大不了立刻往门外跑,这凶徒再变态也不至于光着屁股追出来吧?!
主意才刚打定,段小三的腰带也已解下来了,我气沉丹田内力暗运,全身绷紧蓄势待发,只等那凶徒色相毕露扑倒少男时给他来记致命一击,但见那凶徒瞪向我道:“你,用绶带把这小子捆上!”
——呃。
……古人的腰带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皮革制的,称为“革带”;一类是丝帛制的,称为“大带”或者“丝绦”。段小三腰间系的这条是质地轻软飘逸的丝绦腰带,虽然不能当麻绳用,但是捆个把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好在他用来系裤子的另有一条腰带,所以这条腰带解开后也仅仅是外面罩的袍子敞了开来,露出他穿着白色中衣的不怎么qiáng壮的小身板儿。我低了头拿过他手中的腰带,听那凶徒恶声恶气地道:“喂,小娘们儿!老子可警告你,待会儿老子要检查你绑得结不结实,要是你敢跟老子耍花招的话,别怪老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凶徒的警惕心倒是蛮高的,不亲自来绑段小三,就是怕我出其不意地跑了或是偷袭他一下子。我绕至段小三身后,将他的两条胳膊拉至背后,慢慢地用腰带缠来缠去,忽然我就想起了以前曾经跟人家玩过的一个绳结魔术,就是看起来像是一个绑的非常复杂的死结,而实际上只要轻轻一扯就能够一下子解开的障眼法式绳结。
幸好段小三的腰带是双绦式的。展开来的长度足够长。我略略回忆了一下这绳结的打法,而后仔仔细细地将他的胳膊捆了个结结实实。
凶徒见我捆好了绳子,举了刀慢慢走过来,一边警惕着我一边飞快地看了看那绳结,显然他并未看出什么异样来。房间里除了他以外的唯一的男人已经被绑了起来,剩下了我这个弱女子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因此他又放心了些,将刀子别回自己的腰间,冲我道:“扭过身去!”
gān、gān什么?难不成你内急要在这里解决不成?
正狐疑着,突然双臂被他抓住向后扳去,紧接着头皮一疼、手腕一勒,这家伙竟然用我及腰的长发将我自己的手给绑了起来!这下子我的胳膊是动弹不得了,一动头皮就被拽得生疼。
个、个棒槌的!好有心计的凶徒!他没有让段小三先绑住我再由他绑住段小三,是因为段小三是个男人,万一给他绑时他趁自己不备反抗起来,自己岂不是yīn沟里翻了船?所以他才让我给段小三绑,而他在旁边看着,若当时段小三有什么异动的话,他的刀子只怕就捅到我的身上了。
现在我们两个已完全受制于凶徒,对他的安全造成不了丝毫的威胁,他似乎这才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扯过两把椅子坐下,并且翘起腿,向我和段小三道:“你们两个最好给老子乖乖儿地坐到角落里去,不许动也不许说话!待老子安全离开此地时自然会放了你们,别想给老子耍什么花招!否则老子的刀可不长眼!”
我和段小三只得缩回到靠窗的角落里坐到地上,凶徒向窗外看了一眼,大概除了茫茫雨幕外什么也看不清,便扭回头来靠在椅子上合眼假寐。
这个狡猾的家伙虽然闭着眼,但他决计是不敢睡的,不过是在养jīng蓄锐罢了,他的耳朵丝毫不肯松懈地支着,随时在听着四周围的动静。
见此qíng景,我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偏身倚着墙坐着,心中预测着事qíng随后将会如何发展。若按照一般警匪片的套路,过一会儿待船抵了南岸,这凶徒必定会押着我们两个下得楼去,而后登岸,登岸后只怕还要再走那么一段路,直到他确信自己可以安全逃离了才会把我们两个扔在路边从而独自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