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259)

  可惜,这位置已经有凌国舅坐上去了,皇帝也没那个意思让他这个忠王的旧部坐,汪永昭被bī得不得不另谋其位,不得不顺忠王的意,择靖王而栖。

  朝廷上的事,他不是生就是死地过来了这么多年,他不是要等来皇帝对他卸磨杀驴的,这么多算的容忍与算计,不是皇帝想让他如何就能如何。

  汪永昭小时就在战场厮杀,知晓想要活下来,要活得出人头地,那就得去拼,去争,去夺,更要谋划与忍,这种种缺一不可。

  此路不能,那他另择暗路而行,他就不信,他只要一个兵部尚书的位置,他还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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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汪永昭的那话后,张小碗想了几日,又见汪永昭跟以前无二,便当他那天那时的话另有他意,跟她认为的他对她突然又有了兴趣的意思不同。

  又过得几日,见汪永昭不是看书,就是带着江小山出去走走,便是与孟先生下棋,与她不过就是一日三顿饭时的jiāo集,更是连多看她一眼也未曾,便也真正放下了心。

  放下心之时顺势也自嘲了一下自己想得太多,她一介糙妇,又不符合这汪大公子的审美,何需到了“以色谋人”,让她替她的儿子要兵的地步?

  但她这心也真是放得太早,这天夜间子时,她刚洗漱好,倒完水,正进门yù要关门歇息之际,后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此时后院只有张小碗一人住得,听到响声,张小碗着实愣了一下,待到门边问了是谁,门边传来了汪永昭的那声“我”后,她真是半晌都未语。

  “开门。”

  这时又是一声,张小碗摇了摇头,打开了门。

  门外,汪永昭淡淡地说,“我的暗兵已往大东而去了。”

  张小碗看他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待他进来,便关了门。

  她打来热水让他洗好脸与脚后,便铺开了chuáng褥,慢慢地与他说道,“您啊,您又不欢喜我,何苦为难您自己。”

  “为难我自己?”汪永昭嗤笑了一声。

  “难道不是?”张小碗铺了chuáng,把chuáng褥打开,笑看着汪永昭。

  汪永昭哼了一声,对着那打开的空被子钻了进去。

  张小碗便掀了另一条被子钻了进去,随之支着脑袋,看着汪永昭淡笑着说,“我思来想去,想来您也是个正人君子,我无意您您也是无意于我,如若非要睡到一起,怕是也是有原因罢。”

  汪永昭冷哼了一声。

  张小碗笑看着他,见他还是不语,准备下地chuī油灯。

  她脚只动了一动,汪永昭突伸出了手,拿过她头上束发的银钗朝那桌上弹去,不得片刻之间,那油灯便灭了。

  “不知害臊的妇人。”黑暗中,张小碗闻得了他不屑的声音。

  任他解衣上chuáng也自平静的张小碗笑了起来,待到一会,她才渐渐止了笑意。

  慢慢地,身边凭白睡了一个人的气息越来越重了起来,可就算是多了一个人,张小碗却是心如止水,一点波动也未有,这时,她眼睛也是倦了,她闭上了眼睛准备缓缓入睡。

  眼睛刚闭得一会,身边的男人又发出了声音,只听他说,“你是我的正妻,我不睡在你身边要睡在何处?我的暗兵是我的家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不是愚忠之人,他们心中自有他们的成算,他们得信他们的小主子也是他们的正主,日后不会薄待替他卖命的他们,他们才卖得了这命。”

  意思就是,她是正妻,他是正经的小主人,那些人才信过得他们,才会尽力?以后,汪家轻待他们,想必这些人也是知晓的,所以汪永昭不得不睡在她身边,睡给他们看?

  想来也是有些好笑,任何年头啊,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帝大臣,都皆有身不由已之处,张小碗想罢勾了勾嘴角,才轻轻地回道,“我知道了,您睡吧。”

  ☆、120

  怀善走了这么长的时日,除了念及他在边疆的一切时,平时张小碗的心平静得波澜不兴。

  与汪永昭一道睡了几晚,张小碗以为他会回他的房,但他日日都睡了下来,她也没出言相赶。

  赶是赶不得的,稍多说一句这种状似违逆的话,汪永昭心里不定在寻思什么,张小碗对他这方面的小心眼早已吃够了苦头,自然不敢在这种当口去得罪他,怕他反弹。

  于时两人一人一被窝,夜夜睡在了同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