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424)

  事毕,汪永昭却不放过她,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呢喃道,“你当只有你配得起我了?”

  张小碗这时气都没喘平,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断喘气,没有说话。

  汪永昭等了一会也没等来她的答复,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但一低头,看得她已然入睡,他看了她的脸一阵,弄开她脸边沾着她脸的湿发,便静静闭上了眼。

  他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其实还是不在乎他,那些女人看着他时眼睛里的那些痴迷的光,他从没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

  其实她不喜欢他又如何,她是他的妻子,她还给他生了怀慕和怀仁,她死后还会埋在他汪家的祖坟了,谁都知道,她给他汪永昭生了三个儿子的嫡妻。

  多年前时,对她,他还是那种他的妻子居然不欢喜他这个夫君的恼怒,后来,恼怒便成了他胸口时不时隐隐作疼的意难平。

  他欢喜的人睡在他的身边,心里居然没有他,说来这也是讽刺,他越在意就越放不开,他已拿她没有办法,那些隐隐作疼便成了钝疼,他已无所谓了。

  他欢喜她,欢喜到随得了她去了,只要她还会在他身上留下温qíng就好。

  只是,有时她说得他半句好话,他听后,竟会坐立难安半天,但一见到她,看着她冷静的眼,得体的笑,他心里也很清楚,他跟她不一样。

  他也以为把她捧在手心,她便会变,可今天他再次清楚地知道,她没有变,哪怕她从头到脚都臣服在他的身下,但她那不知藏在何处的灵魂还是没有。

  他们如今让他的属下称道的恩爱,不过就是哪天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看着他走后,转过头,便搬把椅子躺着笑着天空的悠然,实则不堪一击。

  她才不会管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她现在比以前巧妙的是,已经很会说一些他听着明显不真,但还是会讨他欢喜的好话了。

  她比他还更清醒。

  真是个怪极了的妇人。

  想及此,汪永昭便翘起了嘴角,弹指灭了灯火,搂紧怀中的人,把脸埋在了她的发间,沉沉入睡。

  就算如此,但来日方长。

  ☆、195

  这年大凤朝的年景不好,边漠之地的三个节镇光景却算是还好,八月初头就下了好几场雨,这天气比去年同时要凉慡不少。

  汪怀仁这时已有得半岁,与其父汪永昭时常形影不离,汪节度使也已学会换尿布,而汪怀仁胆子大得很,被他父亲粗鲁地放到膝盖头趴着,扯他的裤子,他也咯咯笑个不停,手舞足蹈。

  汪永昭要是带他去书房,把他的提篮放到书案上,他能翻半个身,把够得着的书本往他的篮里拖,要是被发现制止了,他睁着大眼睛就对着人咯咯大笑,笑得让下人什么都管不得了,只顾得着跟着他一起笑。

  汪永昭那几个心腹,每每看着这个小公子,就算是学着他们家大人冷着张脸常年无表qíng的,也愣是能笑得鼻涕泡都chuī得出来。

  汪永昭很是宠爱怀仁,比当年对怀慕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怀慕这时被两个老师抓着日日背书学学问,无法再日夜缠在父母的身边,自然也就没有了闲暇吃弟弟的味。

  怀慕被两位先生抓了去,怀仁时常被汪永昭带去前院,过得些许日子,张小碗就发现自己是闲下来了。

  头两天她还盼着汪永昭把怀仁还回来,过得几日,见汪怀仁带儿还真不是一时之趣,她便又随得了他去。

  如此时日一久,汪怀仁与得汪永昭日渐亲密了起来,到了十月中旬这天,三人在廊下坐着的这个早上,张小碗逗着他说话,一直爱呀呀说话的汪怀仁便喊出了“爹爹”两字。

  当时汪永昭正在看书,听得两字,稍惊地抬起头,这时汪怀仁便朝他笑,还朝他伸出了两手。

  汪永昭便抱了他到怀中,低头看得他道,“再叫声爹爹。”

  “爹爹。”汪怀仁从善如流,手弹脚跳地欢舞着双脚。

  “叫娘。”

  “呀,呀……”汪怀仁便不会再说了,眼睛却朝得张小碗看去。

  张小碗微笑,道,“怕不能学得这般快,再过得几日,就学会叫了。”

  汪永昭朝她点点头,“这几日你多教教。”

  他知她一直教怀仁说的都是“爹爹”二字,她的知qíng识趣他早已知晓有多让人沉醉,但次次都落到了身上,才知心中到底是有多舒坦。

  如此,她想要的,他便给了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