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孩子,萧夫人当真是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学堂要啥时才办起来,我家那两个小的,再不送去让先生教导,就要被那几个大的带坏了。”
张小碗想想,道,“回头我问问大人去。”
“别,别,我不是催您,我知他们定有划算,我只不过就是这么一急……”萧夫人连连罢手道,“我们老萧家没分家,您是知qíng的,这一家老少的都住在一块,可您也是知道,孩子不教不成器,我那两个孩子跟他那些堂哥堂弟们天天呆在一起,都快成他们那浑样了。”
“莫急,很快就会办起来了。”张小碗安慰她道。
“那我等着。”萧夫人一听,欣然地笑了起来。
说罢此事,她又靠近了一点,轻声地对张小碗说,“我问您一件事,您莫怪我失礼。”
见她说得偷偷摸摸的,那张看着还有些秀美的脸还挤眉弄眼的,张小碗被她弄得好笑,道,“说罢。”
“唉,这可是您说的?”萧夫人还斜眼看她。
张小碗笑着点头,“我说的。”
“那我可问了?”
“嗯。”
“我可真问了……”
“问罢。”张小碗被她弄得都有些无奈了。
“您是使了啥法子,让汪大人自己就让那些骚蹄子进不了门?”萧夫人悄声地问。
张小碗失笑,“我哪有使什么法子?你都说是骚蹄子了,大人又是何等人物,要是让她们这些个人都进了门,这不招人笑话么?”
老实说,张小碗也不真觉得汪永昭是因为她才拒的那些女人,这些女人无论是谁送的,都是要往他这里来沾光占便宜的,以前拒绝不了他得收,那是没办法,现在拒绝得了,他还收,那证明他确实是喜欢了,那肯定是要收进门的,到时候有那么一天,她跟他的新宠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就成,各安其命,也不是什么大事。
“唉,也是您这个道理,什么样的人物就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萧夫人叹道,“不是冒犯大人和您,说来,您跟大人和和美美的,那是天生的一对,你看我们家那小叔,召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这纳了一个又一个,天天打打闹闹,家中就无安宁之日,我是来您这,才喘得了口气,要是回去了,头都要头疼死。”
张小碗微笑不语,萧夫人又羡慕地说道了一句,“您真真是好命,大人铁骨铮铮又有君子之风,真乃良人。”
张小碗笑瞥了她一眼,并不答话。
萧判官也是有两房小妾的,但萧夫人这人也是个奇女子,张小碗听得人说,年轻时她刚嫁给萧判官没多久,萧母就给萧判官纳了小妾,日日歇在小妾房中,这萧夫人却是不急,只管伺候公婆管她的家,后头过了五六年,这两夫妻才歇在了一块,生了两个儿子后,萧夫人道自己年老色衰,自己给萧判官找了房年轻小妾,把人赶去了小妾房里睡,说来也是好笑,现下那位黑脸判官要进夫人的房,听说还得趁夫人心qíng好,二三来个月,才能让这夫人松口去睡得了一次,要不然,一年就只有大年三十那天才跟他同chuáng。
这些个事,都是萧夫人的表姐,也就是白羊镇判官夫人说给张小碗听的,张小碗听得乐了半天,听后直觉得这年代的这些个女人,过日子其实也有自己的过法,丈夫就算有得那三妻六妾的,也妨碍不了她们的生活,她们自有另一派的生活模样。
张小碗与得萧夫人常见面,早知她是把儿子看得比丈夫重的女人,说起来,萧大人在她的眼里,还没有他的俸银重,对他还没有她发给他们家的什物上心,这下听得萧夫人羡慕的口气,她对她这样的奉承都有些哭笑不得。
想来,萧夫人也把她当天天围着男人转,没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妇人了。
她自也不会与萧夫人说道什么,只是微笑不语,萧夫人当她还是那位让人琢磨不透的权贵夫人,自也不会再想其它,只道自己尽了下官夫人拍上官夫人马屁的职责,乐陶陶地拿起果子啃了起来。
这边漠之地,也只有夫人这有得新鲜果子吃了,这也是她常爱来拜访夫人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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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白日张小碗的话传到了汪永昭耳里,当晚汪永昭在chuáng上更是表现非凡,张小碗到最后时眼前都发昏,如若不是身体太好昏不过去,她都想直接昏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