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般的快感让背脊都苏麻掉了,在我瞬间失神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我睁大眼,突然顿悟了。
如此想来,他让我认路是假,诱我站污他是真。如今,米已成炊。
清晨。
我还软趴趴地裹着衣袍,闭目睡着,尚未恢复元气。
旁边的人把手放在我头上,顺着发丝缠绵地抚着,浅而柔,手指有力。
然后隐约看见他起身,背对着我站在dòng口,一袭身影玉树临风,未梳发,墨色长发披在月牙白的褒衣上,说不出的温润。
我眯起了眼睛。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有人来了,得先行一步。”朦胧之中他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华,他俯身。在我额边印下吻,“本君定会来找你。”
我一惊,醒了。
发现自己浑身赤luǒ地裹在一个宽大的袍子内,白衫,绣着祥云银龙纹,绣工jīng细,很是华丽。
他走了。
他竟真的擦完嘴就走了。
我颓了,一脸悲戚戚,小的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突然一道回声dàng进我的耳里,“回禀公子,前方有一个dòng。”
“闪开。”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我脸一黑,穿衣已是来不及,只得慌忙搂紧袍子蜷缩在dòng内。
dòng外隐隐有亮光,进来了一个人,穿着婴粟花纹袍。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神里的、疼委实在我心口上挠了一把。
诚然受伤的是我,我却也还健在,他大不必悔恨成这样。
“谁也不准进来,给我滚出去。”他凄凑然地立在dòng口,喝退了众人。
脚步很是沉重,一步又一步,走到我面前。
“魅。”我唤了一声。
银魅神色怔怔,看着裹在我身上,把我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却不属于我的衣袍,迟疑地伸手就扯。
“我里面什么也没… … ”我愈说愈没底气,“穿”字是再也吐不出口了。
他眸子bào实,眼眶里泛着血丝,蛮横地执着我的双肩,手指掐得我很疼,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将我的袍子扒下,视线怔怔地看了看,吸一口气别开了脑袋。
他不言语,可掌心的温度却烫极了,他极力保持镇定,可手指却抖得厉害。
我怕他迁怒于我。
想着无缘无故地便被搅人这烂泥里,生下来便是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不觉眼眶里含出了一泡泪。
“可怜我一个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我等了你们一整夜,竟现在才来。”我的声音压低了七分,添足了十分的委屈,硬生生地把那一点点心虚给摒除在外。
“蛮儿… … ”他眼底有悲凉,“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身子还好吗?”
啊?
确定他是问的是我身体方面还好吗,而不是问昨夜那人技术还好吗。
我委屈地扁嘴。
“他用东西顶我。”
“很疼… … ”
“还流血了。”
我一项项数着旁人的罪行,却被他突然拥人怀里,搂得很紧,他的怀抱暖着我,用自己的磨将我拢了个结结实实,一道便咽的声音响起:“再也不会了。”
他说:“我不会再让人伤你。”
语气那么柔软,化入空气。
我眯起了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准备了数十项开罪的理由,居然还没用便逃脱了。
我实在有些小幸运,忍不住抚着他的背肩,安抚之。
他竟将我搂着,恨不能掐人骨揉人ròu内。
真是憋得够戗。
后来本宫才知道了原来有失贞这一词。
听闻民间的女子失了贞洁要浸猪笼,淌若未有婚约在身的姑娘私自生子,还要施火刑。
银魅的口风很严实,竟也没泄露一丁半点儿。
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皇官里我所住庭院的戒备又严实了不少,只能进不能出,别说男人了,连只公蚊子都要阉割了才肯放进来。
huáng昏落日,望着飞在我头顶一团黑漆漆闹chūn的母蚊子,我挠挠手臂,很是惆怅。
我靠在栏上喂鱼儿,摸摸腹部,低头叹了叹。
我虽是爹不疼,娘不爱,但幸好是个公主,以后也不怕招不到驹马。
只是我翻了翻失贞必备的chūn宫图,觉得多少有些调怅,里面三十多页,只偏偏对第二十五页有印象,前面的未试后面的也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