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要过堂,车夫和铲儿都傻了,最后,铲儿留下,在大堂外听消息,车夫赶紧回去给赵大奶奶报信。
叶儿也下了一跳,车夫又什么也说不清,她给家里安排了一下,便打算出门。商嬷嬷不放心,还要跟着,让叶儿劝住了:“有你在家,两个孩子就不害怕,我们不会有事儿的。”
赵先生出来,劝叶儿和商嬷嬷回去。
上一回丈夫被诬陷,自己在家心上心下度日如年,叶儿这一次,又不是出不了门的孕妇,说什么也要去看看,赵先生没说什么,叶儿坐进马车车棚里面,赵先生则和车夫坐在车辕上。
北上召衙门口,铲儿正着急地直转圈儿,看到自家马车来了,还有主子很器重的赵先生,这才舒了一口气,抹一把额头的冷汗,急急迎上来,简单地说了他听到的消息。(未完待续)
正文 087 有人要害我
赵先生和叶儿先站在大堂口旁听,赵东臣和几个跪着的人在对质,王耀国帮着赵东臣捐了个监生的功名,见了官儿可以称学生,不用跪。
“你和我贩马的时候认识的,那时,你常常用劣马充好马来卖,若是对方找上门,你就让我背后下手,把人打伤,进行威吓。”跪着的一个人说道。
“那你说,我的劣马,都卖哪个村了?”
跪着的人便什么镇、什么村的乱说,明显都是西府这边的地方。
赵东臣并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问:我让你打人,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说的?身边还有谁?”
“就在满香园的二楼包厢里说的,就我们几个,就是五天前的晚饭时分,大概酉时一刻。”
“哪个包厢?”
“东头第一个。”这人还是下了点功夫,东头第一个,根本就不对外营业,是个账房,刘应东要是去了,也经常在那里面坐着。
“我为何要你打人呢?”
“你说赵东贵是你继母所生,本来朝廷的恩荫,应该给你这个长子的,都是他母亲暗害的你。你想让他残了,这恩荫就落自己头上了。”
叶儿此刻才知道,赵东贵被打残了,到底残到什么程度却不知道,断了一条腿吗?朝廷体面,残疾人是绝对不可以当官的,此人这么说,还真像赵东臣gān的事儿。
钱向德听到这里。眼睛都眯起来了,若不是前面站的人他有所顾忌,已经喝令大板子伺候了。
“大老爷!”刘应东向钱向德行礼。“五天前我的确在满香园走了一趟,不过,前门进去,后门就走了。那天我刚和南安的王家烤鸭店的掌柜说好,那里的鸭肠都卖给我,我回去就是拿个印鉴,和王东家签合约呢。这个你派人去问一声就会明白。酉时中,我便到了王家的店铺里。不可能一刻还在北上召,就是骑马,都赶不过去。”
钱向德扔下一根火签,领头的一位衙役。拿着出门而去。
“大老爷,还有一件事,糙甸子离安平城太近,贩马的利差小,我从来没有在这里出手过,全都运回家乡了,这个,和我同行的人多了,大老爷只需要派人去河东府郭镇王家。找贩马的人打听就明白,所以,这几个混混。我根本没必要结识。”
这一回钱向德没有扔火签,去河东府,得走好几天呢,这个押后再说。
“大老爷,关于我打伤异母弟弟想要夺回恩荫的事qíng,就更离谱了。不过一个八品,一年俸禄十两银子。五千斤禄米,还得天天去军里坐着,不能自由,你觉得我会看上那点蝇头小利吗?至于额外收入,那不过是喝兵血的,遭人千咒万骂,我还不屑去做那样的事qíng。想我父亲,讳名赵庆明,乃中原府河前县知县,两袖清风,万民称颂,为了河前县筑堤抗洪劳累而死,这才有朝廷旌表,以七品知县之职而荫及家人。我的亲生母亲之所以和父亲有缘分,也是我外公为人慈悲,救了遇难的父亲。外祖和先父如此高风亮节,我怎能做那诛心悖德之事!我死后,如何面对他们?”
最后这些话,说得义正词严,钱向德也不由得动容,他此刻才知道赵东臣是赵庆明之子。他和赵庆明还是同年呢。
衙门的大堂,不是叙旧的地方,钱向德瞪起眼睛,对着刚才说话的混混:“你可知罪?”
那混混见穿帮了,头上也有虚汗冒出,但他拿了人家钱财,这会儿哪里可以半途而废?只得捩着脖子,咬死他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