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先生,不可能会那么相似,这些都是骗人的话?如果只是相似,她怎么会生下那么大的孩子?”窝阔台轻笑,神智越来越清晰,心越来越欢快,一种久违的激qíng从心底沽沽涌出,他觉得身子象变轻快了,人象年轻了,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活动。
他深qíng款款凝视着笑靥如花的女子,四海钱庄的韩庄主领着夫人向他们走去,他们从看台上下来,几人正在招呼,她对韩江流熟稔的微笑,一定是碧儿!
耶律楚材脸色发青,特想向窝阔台泼一盆冰水,大汗异常的样子,让部落首领和大臣们都看向了这里,拖雷家的几位王子更是虎视眈眈的。“大汗,你该记得当时不止一个孩子。”他温婉地提醒道。
“耶律大人,你们这里在说谁呀?”奥都拉故作好奇,摸摸鼻子问道。
耶律楚材投来一记冷眼,他毫不在意地眨眨蓝眸,等着窝阔台的答案。
“兴许另一个孩子被家丁抱在别处玩。耶律先生,你莫要再说,朕亲自问问去。”窝阔台脸上dàng起一缕温柔的笑意,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之下,步履不稳地往君问天的蒙古包走去。
四十一,似是故人来(九)
四十一,似是故人来(九)
“大汗!”坐在后面的乃马真皇后突然起身,上前抓住正yù走出棚子的窝阔台,温婉大方地笑道,“你想要和民众近身同庆吗?那样会给侍卫们带来不便的。今儿这赛场人多眼杂,什么样的人都有,侍卫们已经够忙乱了,大汗还是请回御棚观赏吧!”
戴着玉指环的纤纤玉手坚定地扣着窝阔台的手腕,犀利的眸子飞速地和耶律楚材jiāo换了下眼神,又朝着贵由太子递了个眼风,贵由起身,近前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窝阔台的去路。
“朕想透口气也不行吗?”窝阔台冷硬的嗓音夹着一丝不耐。碧儿就在眼前,他只是想确定下她活得好好的,他们为什么这样紧张?
“大汗,你要以龙体为重!”乃马真皇后陪着笑脸,克制着心中的惊恐。站在这棚外,更是把君问天一家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也早已悬在嗓子眼,搞不清那卷发女子是人还是鬼,可是不管是人是鬼,都够让她三魂吓掉二魂。
窝阔台不悦地瞪了乃马真一眼,她今天管得可真细。突地甩开她的胳膊,拧眉竖眼地道:“朕的龙体朕自己有数,朕也不信朕的子民会暗害朕。回到你的座位上,朕要如何,还轮不到皇后来指手画脚。至于太子,大汗之位是朕在坐着,你想发号施令等朕西归之后吧!”
看看,来了吧,这舒碧儿只要一出现,大汗就成了六亲不认的冷面天子,眼中只能容下舒碧儿,任何人的话都听不下去,对自己的皇后和儿子能扔下这样的狠话,谁还敢上前呢?
乃马真无奈地放了手,拉着贵由避到一边,心中突地升起一股怨意,看向窝阔台的目光带了丝yīn狠。
耶律楚材搓着双手,一脸凝重,想了想,跟了上去。
奥都拉轻捻胡须,蓝眸深邃如海,也不知他是在看戏,还是在沉思。
忽必烈缓缓地站起身,撩起袍摆,状似直直看着比赛台,心思却早跑向君问天的一家。
众目睽睽之下,窝阔台一步步向君问天的蒙古包走近。
所经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过道。
韩江流先看到窝阔台的,拉了君问天一把,然后和可儿退到邻近的自家蒙古包中。
君问天淡然地看向窝阔台,还真的来了啊!他扯出一丝没有笑意的笑,怀中抱着君诗霖,也因为今天是举国同庆,没什么君与民之分,大家都是观众一个,他只微微颔首。
“大汗,好久不见!”
林妹妹是真的没注意窝阔台呆的那个御棚,她一随君问天来到这比赛场,早乐翻了。这种盛会,她可是从来没经历过,比她以前学校开的校运会qiáng多了,也比那个各个国家打破头抢着办的奥运会有趣多了。达慕节有浓郁的民族特色,古色古香,保持了原汁原味的传统,是力量与技巧的结合。她真恨穿越时怎么不带个照相机过来呢,这些连电影、电视都不能还原的场景,要是拍下来,一定会非常轰动。
她真的好兴奋,可惜君问天怕她动作幅度太大,会伤了腹中的胎儿,一直揽着她的腰,不然她早满场疯去了。
不过,君府的看台搭得很高,站在上面,可以俯瞰全场,虽看得不够细,但也算看得尽兴。从一进场,她就笑个不停,说个不停,眼睛忙个不停,才没心思看那些大腹便便的什么首领、什么大臣,当然,她也没想到窝阔台会亲自到场。史书上是记载大汗会主持开幕式,她想主持完了,一定就离开了,不然等着暗客刺杀呀,主持就是个形式。而且她对窝阔台没什么留恋,怨恨也谈不上有多少,心qíng有些复杂,他曾经极珍爱她,但也因为他,让她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