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等人扭头一看,正是二皇子的伴读楚应年。
楚应年的哥哥还没出四七,他身有重孝,七七之前不能进宫继续读书,这次是来告假的。
二皇子知道楚应年和李锐的过节,两家此番是一定结了仇了,而且不死不休。他也担心出什么事qíng惹祸上身,在另一边连忙叫楚应年过来。
楚应年恶狠狠地瞪了李锐一眼,转身离去了。
“李锐,不必理他,这就是只没爪子的小猫。”秦斌见李锐qíng绪低沉,直起身子低声笑话他,“你不知道,前阵子我偷偷找个机会教训了他,他哭的跟泪人儿一样,孬的很!”
“你也不要脸,人家比你小,你居然欺负小孩子。”仇牧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损秦斌。
“他那臭嘴可不像小孩子,一见就烦。”
“呵呵呵,你嘴巴不臭吗?”
“你……”
拜两人的日常惯例所赐,李锐的心qíng总算好了点。
被人直晃晃的在面前表现出敌意,可又没办法反唇相讥的感觉真难受。
没一会儿,大皇子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四人前面的凳子上。
“你们的功课又被学士骂了,而且学士说我gān预太多,已经拖了我自己的进度,不许我再给你们补课了。”大皇子想了想,指着仇牧和秦斌道,“以后你们两个一组,两人互相督促对方的功课,若是有一人没过,另一人就要替对方重写!”
“凭什么!”
“大皇子,我不要和这个倭瓜一组!”
大皇子揉着额角,这仇牧和秦斌似乎天生犯冲,什么事qíng都能吵起来。
他又想了一会儿,李锐论点独特,但基础差,仇牧基础扎实,但因为年纪最小,见识有限,论点都很肤浅,不如这两人一组。
只是熊平和秦斌都是懒散的xing子,若这两人一组……
大皇子已经能想到秦斌翘着腿看兵书,熊平在一旁看杂书笑的“呵呵呵呵”的样子了。
这两人一起写功课,铁定是“ZZZZZZZZZZZZZZ”的节奏啊。
父皇!你坑儿子啊!
大皇子给四人安排好了“互帮互助小组”的配对,自己也觉得这实在没底。
只是他每日下午还有皇子们必学的课程,这些大多是为君之道和治国之道,有些课四个伴读是不能上的,大皇子也只能暂时这么安排。
他明明是找来四个伴读陪他读书的,结果却像是多了四个笨师弟一般,偏他们四人将来都会是他的左膀右臂,又不能不帮。
常想一二,常想一二吧。
下午,熊平到了李锐的房间,敲响了他的门。
李锐开了门,迎了熊平进来,进了屋的熊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李锐。
“信?给我的?”李锐一脸困惑的拿过信。
“不是给你的。是我表妹万宁县主给你堂弟李钊的。”熊平也很好奇两个孩子为什么能有共同语言,还jiāo好到写信的地步,“我昨日回家休息的时候,我表妹给我的。”
“我知道了。”李锐点了点头,把信收好。“我后天回家就带给我堂弟。”
李锐回家那天,把万宁县主的信给了李钊,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和万宁县主有了jiāoqíng?”
李钊欢天喜地的接过信,一脸得意。
“我带她去菜地里看了一会儿,她说我们府里的花她都没见过,要回家种种看,要走了不少种子呢!”李钊嘿嘿地笑着,把信揣到胸口。“堂兄,我先回去看信,回头您给我带回信啊!”
李锐看李钊欢喜成这个样子,猜测这孩子在信国公府里大概是孤单了。
家里,他常住宫里,李铭功课很多,早上还要学武qiáng身,自然是没有时间一天到晚和李钊泡在一起。李铭xing格有些被动,不是自来熟,李钊又没有李钧那般温和,随便李铭怎么摆弄,两个孩子似乎也玩不到一块儿去。
他祖母要忙家中的事务,婶母也快临盆了,每日里只能早上抽出时间来陪他种种菜。
所以这李钊在这异地他乡认识了一个同龄的姑娘,显然是十分重视的。
李锐想到此关节,温声和李钊说道:“德阳郡主府不是那么难进,你若想过去拜访,回头我带你去他家府上走走。只是我的好友熊平和我并不是同一天休假,你得等放大假的时候才能和我去德阳郡主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