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边厢孔琉玥正冷眼看着傅旭恒和三夫人,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那边厢李太医已在三夫人的“劝解”之下,消了怒气,拱手向老太夫人道:“下官并无旁的意思,下官只是一个大夫,只管治病,至于查案的事qíng,自有顺天府尹办理,请老太夫人放心,下官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句的。但只一点,小公子已是危在旦夕,凭下官的医术,一时间也配不出理想的解药来,老太夫人不如想想法子,找出那下毒之人,然后bī其jiāo出解药来,解了小公子身上的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此话一出,老太夫人的眉头就瞬间拧得更紧了,片刻方看向孔琉玥道:“老大媳妇,你既是长房的主母,更是永定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事儿就jiāo由你来办,两个时辰后,我要看到解药,明白吗?”
老太夫人话音刚落,不待孔琉玥答话,三夫人已先笑道:“祖母,大嫂向来能gān,找解药这样区区小事,何须两个时辰,要我说,只怕半个时辰都用不了,大嫂便能将解药给取来了!您说是罢,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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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大嫂向来能gān,找解药这样区区小事,何须两个时辰,要我说,只怕半个时辰都用不了,大嫂便能将解药给取来了!您说是吧,大嫂?”
随着三夫人一席别有深意的话说出口,屋内众人看向孔琉玥的目光也越发异样起来。
孔琉玥接收到这些目光,就忍不住勾唇冷笑起来,看向三夫人道:“三弟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半个时辰都用不了,我便能将解药‘取’了来?还请三弟妹把话说明白了!”说到最后,眉间已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厉色。
“那个,是我一时嘴快说错了,”三夫人闻言,立刻一副自悔失言的样子,讪讪的说道:“还请大嫂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便低下了头去,嘴上却似是颇为不服的在小声嘟哝着:“镕哥儿是在芜香院出的事,芜香院又是大嫂的地盘,历来便被大嫂把得铁桶一般,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我让大嫂去取解药有什么错?横竖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虽是压低了声音在自言自语,声音却好巧不巧刚好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众人脸上的异样便又化作了恍然,尤其是李太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不过,倒是正中了她的下怀……孔琉玥心中冷笑称愿之余,面上已是染满了怒气,大声说道:“什么叫‘大家心里都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三弟妹是在暗指镕哥儿此番出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动的手脚吗?三弟妹最好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否则,休怪我不念骨ròu妯娌之qíng!”
三夫人闻言,要笑不笑的勾了一下嘴角,也大声说道:“这话可是大嫂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顿了一顿,沉下脸来,“不过话又说回来,镕哥儿究竟是怎么出的意外,大嫂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才对!我还想着为大嫂,更为永定侯府留几分体面,将此事就此揭过去的,偏生大嫂不乐意,事已至此,竟还想着既得里子也得面子,那我也犯不着再跟大嫂客气!大嫂还是快将解药jiāo出来吧,省得事qíng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哪怕有大哥在,也护不着大嫂,让大嫂最后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三弟妹这话的意思,是在说镕哥儿此番中毒,是我这个母亲下的吗?”孔琉玥将三夫人这番话听在耳里,索xing帮她将没有说明的话给明说了。
“哼!”三夫人就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等于默认了孔琉玥的话。
孔琉玥见状,立刻换上一副备份委屈之色,却不再看三夫人,而是转向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老太夫人道:“祖母,镕哥儿自五月搬回芜香院后,孙媳待他虽不敢说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却也从不曾薄待过他丝毫,这一点,卢嬷嬷和芜香院上下都可以作证,孙媳如何有本事在那么多双眼睛的见识下,人不知神不觉的将事qíng办成?此其一;其二,孙媳害了镕哥儿又有什么好处?孙媳至今并没有自己的孩子,镕哥儿便是我们长房唯一的男丁,将来是要承袭永定侯府之爵的,孙媳还不至于蠢到自断长房后路,亦让侯爷对孙媳生厌,甚至有可能将孙媳休弃,白白便宜旁的有心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