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婵卿伸出的手,竟然有那么一丝颤抖。
“云大小姐,用剪刀!”冷魈似乎是看出了云婵卿的顾虑,所以便将chuáng边的剪刀递了过去。他之前给主子换药,也是缩手缩脚的不敢用力,生怕将主子给弄疼了。可是后来才明白,他的动作越慢,主子受的痛苦越多。
有一次,他的药还没上完,主子的蛊虫却又发作了。那时候,主子疼的在chuáng上翻滚,后背的伤口因为没有了束缚,鲜血流得几乎把整张chuáng都染红了,连他这种历经无数次生死的暗卫,都觉得惨不忍睹。
后来,他再给主子换药的时侯,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尽量减少主子痛苦的时间,也防备着蛊虫突然醒来。其实,换药的时侯并不难,但是,衣服和绷带沾上鲜血之后,会和鲜血一起结成痂,很难弄开,所以,他就事先准备的剪刀。
云婵卿接过了剪刀,直接将安南俊的衣服剪开,露出了几乎缠住整个后背的布条。看上去,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点,布条上都是新鲜的鲜血,并没有结成血痂,所以,只要将绷带剪开就可以直接换药了。
云婵卿并不知道,就在一刻钟之前,冷魈才刚给安南俊换过药。所以,她现在看到的绷带是才缠上不久的,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结痂。但是,安南俊实际上的伤势,其实比她看到的要严重多了!
云婵卿小心翼翼的剪开了绷带,尽量躲开了伤口的位置,避免剪刀触碰到伤口,造成伤口的再次出血。但是,不论她怎么小心,安南俊的伤口还是在不停的流血,根本就不像三天前的旧伤,反倒像是刚刚才受的新伤。
“嘶……”云婵卿才刚把绷带剪开,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剪刀都差点掉到自己的脚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安南俊的伤势竟然这样严重,比她上次给他包扎的时侯还要可怕!
“啊~!”小墨偷偷的上前看了一眼,马上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
天哪!父亲身后的伤疤,怎么会变得那么恐怖?!
明明之前他还帮父亲看过,根本就没有这么严重的!
一条能够贯穿整个后背的伤疤,森然刺目。有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但是有的地方却露出了鲜红的嫩ròu。黑色的血痂和红色的嫩ròujiāo错在一起,隐隐的还能露出伤疤中间的森森白骨,狰狞而可怖。
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父亲怎么能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
娘亲昏迷的那天,他帮父亲检查过伤势,伤的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因为娘亲给他治疗的及时,背后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了。若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这么安心,一连三天都没有过来过问父亲的qíng况。
。
ps:
【感谢懒猫的粉红嗷!求粉红咯,求小粉红咯,月末快点给粉红吧。我爱你们哦!】l3l4 云婵卿也觉得安南俊的伤势另有隐qíng,不仅仅是之前的刀伤那么简单,所以,她焦急的去握住安南俊的手腕,想要替安南俊诊脉。
可是,安南俊竟然避开了她的手……
看到安南俊的表现,云婵卿的心中更加的狐疑。她马上就想起了,之前也是因为她要给安南俊诊脉,所以才会被他推开。他不是不愿意让她碰,也不是厌恶她现在的容貌,他只是不想让她诊脉!
或者说,他是不敢让她诊脉?
那么,他究竟在隐藏着什么?他的伤势……
“云大小姐,请您快一点给主子换药,主子他坚持不了多久的……”冷魈忍不住开口提醒。他是想让云姑娘看到主子的伤口,也是想让云姑娘惊诧一番,但是,却不想耽误给主子包扎。
蛊虫每次发作的间隔时间都很短,最长也不超过半个时辰,最短还不到一刻钟。他刚才回来的时侯,主子并没有疼痛的表现,应该是蛊虫进入了短暂的休憩期。也就是说,蛊虫随时都可能发作,主子随时都可能再弄伤自己!
“安南俊,我只是想给你诊一下脉,我需要知道你身上是不是还有余毒。你的伤势很严重,若是再拖下去,根本就无法愈合,可能连xing命都保不住。”云婵卿看着安南俊,面色非常的认真。
“冷魈,过来给我换药!”安南俊没有回答,转而对冷魈开口。
他不能让她诊脉。甚至不能让她耽误时间。他体内的蛊虫随时都可能会发作,若是不在蛊虫发作之前把伤口处理好,他的伤势就会再一次加重。可是,他的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