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让我诊脉,我也不勉qiáng你!不过,还是让我来给你处理伤口吧!你的伤势很严重,需要特殊处理,否则根本就无法愈合。”云婵卿制止了冷魈,开始亲自处理安南俊的伤口。
她不确定安南俊是不是中毒。也不确定会是什么毒。不过,她手中还有几颗解毒丹,所以,等下处理好伤口之后。可以给安南俊服下。这样。就算他身上有余毒未消。应该也能够被清除了。
只是,云婵卿还是觉得,安南俊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云婵卿先是用银针止血。然后取出了腰间的手术刀,将腐ròu和一些不利于伤口愈合的血痂割掉。再然后,撒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又用一根古怪的银针,穿着奇怪的丝线,将安南俊的伤口一层一层的fèng合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轻柔,很仔细,下针之处一点也不迟疑,飞针走线也gān脆利落,就仿佛根本不是在人的身上穿针引线,而是在给心爱的人fèng补衣服。
只是,冷魈的脸一直在抽搐,那种ròu疼的感觉,让他不忍直视。
“好了,将伤口fèng合了之后,一般的动作是不会再崩裂的。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碰到伤口,最好是一直趴在chuáng上休养。”云婵卿将伤口fèng好,又用布条固定了一下,然后才将银针收了起来。
“这两粒是解毒丹,你先服下,能够清除你体内的余毒。补血药现在就可以喝了,它的药xing和解毒丹并不冲突。那么,你就先好好的养伤吧,有什么事qíng以后再说。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派人去告诉我。”
云婵卿收好东西,jiāo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打算离开。她不是不想留下来,只是,她觉得安南俊有事qíng在瞒着她,所以,他应该不希望她留在这里。而且,她醒来之后还没有去见父亲,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
“娘亲,等等!”
云婵卿没有想到,叫住她的人竟然是小墨。
她疑惑的看向小墨,却见小墨皱着眉头,走到了安南俊的chuáng前。
“你在养蛊?为什么?”小墨笔直的站在chuáng边,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一眨也不眨,一脸严肃的表qíng。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是后来看到父亲的伤势那么严重,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的灵魂之力异常qiáng大,天生就对蛇虫鼠蚁有着非凡的掌控力。而且,在滇南的时侯,他还跟着父亲学了一段时间的蛊术。所以,只要他仔细的用jīng神力去感应,马上就发现了父亲的心脏里的两只蛊虫。
在大元的百姓眼里,蛊虫都是邪恶的,可怖的。但是,小墨从小就学习了蛊术,所以他知道蛊术分为很多种。蛊术被研究出来的最初目的并不是害人,而是为了治病救人。蛊术,其实就相当于南疆人最原始的医术。
父亲在心脏中养蛊,养的自然不会是害人的蛊虫,因为,他是在用自己的心头之血培养蛊虫,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在蛊虫发作的时侯,疼的在地上打滚。可是,父亲养蛊的目的是什么?
小墨的目光,突然转到了娘亲的身上。
是娘亲!父亲的目的是娘亲!
娘亲重伤昏迷,娘亲透支了生命力!
小墨终于想明白了!明白了父亲为什么避而不见!
也明白了父亲为什么只来看过娘亲一次,然后便不闻不问!
原来,父亲根本就不是不在乎娘亲,也不是不关心娘亲的伤势!他只是在用自己的办法帮助娘亲。他在培养一种特殊的蛊虫,这种蛊虫应该是用来给娘亲疗伤的。虽然小墨不认识这种蛊虫,但是,却能够感觉到蛊虫的qiáng大。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小墨的表qíng仍旧很严肃,小眉头紧紧的皱着,小包子脸都快皱成了一团。不过,他虽然是在质问,是在抗议父亲对自己隐瞒,但却不再是排斥的口吻,语气里还隐隐的有着愧疚。
“主子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冷魈忍不住cha嘴。
他这几天被小主子冷漠以对,其实早就想把实qíng告诉小主子了。可是,主子坚决不肯让小主子知道实qíng,所以,他也只能把话憋在心里。不过,这次可不是他告诉小主子的,是小主子自己发现了!
冷魈挑了挑眉毛,假装没看到主子斥责的目光。
反正都已经露馅了,就是他什么也不说,小主子也一定能想到的。而且,他其实真的也没说什么啊,他只说了主子是不想让小主子担心,这应该不算违背主子的命令吧!不过,这次就算是要受罚,他也要把这句话说出口!只要小主子不误会,只要主子不再一个人承受痛苦,他就算受罚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