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低头,看儿子一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将视线又移到弘晖紧抓袍子的双手,看着微微打颤的手,这分明是泄露了弘晖此时紧张的心绪,四爷知道,能惹得弘晖如此乱了qíng智,是十分难得的,唯有的几次,貌似都是因为自己,四爷如是反省着。
哎,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学什么不好,从哪儿学得老二胤礽那些个好男风的习xing?四爷努力寻着理由,想要反驳些什么。
“晖儿,听话,你还小,有很多事,你都不懂。”于是,四爷这么劝了,神qíng言语都带着十分的真诚。
可惜,弘晖听得脸上顾不得几分哀伤,立马抽搐得厉害,“我懂不懂的,不重要。”转而,弘晖又得意地笑了,“果然,您说这话儿,就表示……你是懂的。那不许再装傻耍赖,否则,您都比不上十四叔愿赌服输的气量了!”
早知道四爷就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弘晖后悔了,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故意克制着自己,到头来,父子俩如此默契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今晚的四爷,与那篝火烈焰相比,无疑是格外柔和的,四爷面对弘晖如此“胡搅蛮缠”,张张嘴,才刚想要继续劝解误入迷途的儿子,却发现……
弘晖扭头朝着四爷微张的嘴咬了去,这一瞬的突袭,不是吻,更像是啃咬。
四爷避闪不及,等到回神的时候,四爷只觉得嘴唇已破,口中更有了些许血的味道,却并不腥,四爷的思绪又停顿了那么一会儿,从无奈纵容,直到……竟然险些沉沦。
只因为,最初的那种啃咬,也不知何时变了,四爷劝说弘晖“还小,不懂”,立马,弘晖将稍显狂bào的生涩啃咬,变成了柔qíng蜜意的缠绵一吻,yù罢不能。
四爷明白,不曾有一个女人敢这般模样对待。
四爷知道,弘晖当然不是女人。
四爷一遍遍说服自己,熟练地就像是做过许多次自我心绪调整,很快,四爷主动结束了这样一个“颇有滋味”的吻,用力将弘晖推开,“弘晖,不可以。”四爷,还是未曾动怒,只是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是阿玛说我还小,我这才想要做给阿玛看的。”弘晖低头,让四爷看不清儿子此时的真实神qíng,只是从弘晖的语气中,感觉到儿子的低落和委屈。
四爷其实想吼一句,爷的委屈又找谁来说?
“好了,这事不要再谈了。”四爷一锤定音,“苏培盛,送弘晖去歇着。”四爷难得的,选择了逃避。
弘晖使劲儿瞪着四爷,想要让他改变主意,奈何四爷正瞪眼看着苏培盛,弘晖起身,告退,转身离开之际,四爷似乎听到了弘晖一声低叹,就这么落在四爷心间,久久不能散去。
“好了,你不用送了。”弘晖走出了四爷的视线,就打发了苏培盛,不顾苏培盛尴尬无奈的模样,亲王气场全开,震得这老奴才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苏培盛目送弘晖远去,直到在夜幕下不见影儿了。
“林师。”四爷召出心腹,也唯有在林师面前,四爷几乎未曾藏着任何事,“彻查,究竟是哪个引得弘晖……哼!”未完的话,四爷知道林师懂这意思。
若是平日里,林师倒是乐得与四爷笑闹调侃几句,毕竟把四爷bī得如此的,少之又少,然而,此时此刻,林师面对这位主子,却也一时不敢放肆了,“是。”心中却并不以为然,毕竟,当年弘晖阿哥还小的时候,便就主动领着法海家的青榕去了小倌馆,差点误导了法海独子玩断袖。
好男风这事儿,在林师看来,这位弘晖小主子,分明就是无师自通的。
就在林师才想闪身离开时,四爷又添了一句,“去查清楚,弘晖府上,或者府外面,都有哪些人,朕倒要看看,是些个什么奴才竟敢教坏晖儿!”四爷并非不能接受断袖之举,只是这事儿发生在弘晖身上了,四爷不乐意了。
“阿玛,儿子府上只有一个您和额娘弄来的兆佳氏,至于府外头,儿子gāngān净净的,您即便让林师去查了,也是连个鬼影都没有的!”弘晖慡朗的笑声传来,他打了个回马枪,似乎比预想的要好些,四爷并非看似这么不在意的。弘晖自以为,这是酸味儿的。
下一刻,四爷看着本该离去的人出现在面前,四爷怒了,或许,恼羞成怒的可能xing大些,“谁让你来的!”四爷貌似有些语无伦次了,唯有冰着脸怒视着弘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