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_作者:江上余波(279)

2017-04-06 江上余波

  朝廷之上为此争执,自然有人拿汉武时期的万邦朝贺的qiáng大说事,希望出兵扬大汉国威,然这样实在是有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刘秀在朝堂上没有言语。

  “国之疲弊,百姓不愿再兴兵”,最主要也是打不起了,“且西域诸国,各自为政,兵力qiáng弱不一,自己内斗不断,便是投靠匈奴,匈奴能得其马匹、织物,也决计指挥不动他们的军队和内政,于大汉,得之无益,失之无害,是以,儿以为不如听任之去留”,刘疆看着父亲回答,见他频频转头对向殿门方向,便给一旁自己的近随使了个眼色,近随得令退下。

  “正是此言!他们争吵也不过是为着那点子脸面,却是枉顾朝堂之qíng了”,刘秀又朝着殿门“望了”两眼,扭头回来,“你父一生未向任何人服软认输,今日却无力让大汉恢复最鼎盛之势,确是憾事,他日,都要靠你来为为父了却这些遗憾了!”生死由天定,半点不由人呐!

  “阿爹!您定会好起来的”,刘疆立刻跪地,“儿尚年轻,不敢担大汉重任……”

  “好了,好了,起来吧”,刘秀淡淡地挥手,又和刘疆唠叨“不知吉儿生产可顺利?你阿娘也不派人再来递个消息,万松,再派人去问问”

  “喏”,这明明两刻钟前才传回来消息,长公主还在生产之中,且得一阵子呢,皇后在长公主府坐镇回不来,陛下就差在殿中转圈了,要不是实在不便前去,估计下了朝也就去了。

  “阿爹,有御医们守着,阿娘陪着,妹妹会平安的,您且安心”,刘疆无奈地劝到,看着父亲双手已经在不停的磨搓着,知道这是快忍到极限了,正想着儿子和小弟怎么还没过来,便听着外面“祖父,祖父”的娇嫩童音,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小胖墩墩的身子被宫婢们放在殿中,便蹬蹬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着祖父,到了跟前行礼“祖父安好,阿爹安好”,行完便是蹿到了刘秀怀中。

  “不得无礼!下来!”刘疆板着脸训着太过活泼的长子,看着父亲终于露出和善欢喜的笑容,便对着后面的刘焉松了口气。

  “你骂他作甚?”刘秀立刻对准自己儿子,骂完换了个口气,对着怀中长孙,“来,来,给祖父摸摸,看看成儿可又长胖了些”,经过几年适应,耳力好了许多,感觉到幼子也在,又问他怎地不说话。

  “哎!”刘焉装模作样的叹气,“儿以为您有了孙儿就不要我这儿子了呢”

  惹得刘秀笑着伸手拍他,有儿有孙做伴终于暂且忘了妻子不在身边之事。

  自建武十九皇长孙降生,刘秀确实高兴许多,二十年刘辅的正妃又诞下一女,他也是儿孙皆有之人了。因着司徒戴渉陷害前太仓令奚涉事发被下狱处死,刘秀以三公事物相连为由,免去司空窦融职务,只留吴汉不曾罢免,吴汉思虑再三,以病求解职,刘秀未许,只得继续当他的司马,给刘秀时间考虑何时的接替人选。

  太子太傅张湛任司徒,其为扶风大族出身,成帝、哀帝之时便为二千石高官,王莽时历任太守、都尉,建武时为左冯翊、光禄勋、光禄大夫,七年接替王丹为太子太傅(历史上这位在郭圣通被废后是一句话没说,但是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抗议,从此称病不朝,刘秀想让他当大司徒,他奉召前去,在大殿上遗失溲便、自陈疾笃,刘秀只得作罢,放其归乡,多年后病逝于家),这是正经的四朝元老,刘秀此举已经很明显了,众人看着三位皇子成婚后便就国也就释然了,一切都是未太子、为大汉的未来铺路而已。太仆朱浮(就是之前构陷彭宠那个)任司空,此人在彭宠之事那里虽然小人了一把,但其武将出身却是文采斐然、落笔成章(现在还有他的作品流传),很有才华,为官之时最重人才,给刘秀提了许多广纳人才的建议,而且也出了不少得罪人的主意,比如考核监察官吏就是他出的主意,实打实刘秀死党,官运亨通至今,且此人当过幽州牧(历史上他被刘庄无凭据斩杀,但其后人很牛,不仅东汉一朝,而且到了唐朝还出过宰相,宋朝出过大理学家朱熹)。

  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许多官场变动,太子宫旧吏慢慢在朝堂上占据更多席位。

  司徒、司空都找好了人选,但是司马一职却是悬而未决,吴汉到了建武二十年确实病重已经无法上朝,但刘秀一直让他担任此职,没有任命景丹的意思,而耿弇自从在大朝会上得到皇帝训斥至今一直受冷遇,朱祐倒还是很得皇帝看重,众人也就猜不到皇帝到底是何属意了,只有邓禹听罢淡淡一笑,依然不问世事,教导他的十几个儿子成才。在太子大婚的喜气之下打了擦边球被封还侯位的欧芳看着有些落寞但也依然没有怨言的老友耿弇,咽下了点醒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