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怔怔的把“葡萄”揪下来一粒,发现卖相虽然差了点,但味道出奇的甜。
浩然把这些“葡萄”全都摘下来,他那T恤早就成了露背装,浩然gān脆把它脱了撕成条,然后把“葡萄”梗系在上面,这么一来等到晚上出发的时候,浩然就能把它们挂在黑煞或者白煞的背上,可以节省不少位置。
这活浩然几乎忙活了大半个白天,可想而知黑煞累成这样完全qíng有可原,在这期间黑煞一直睡得呼噜震天,而金毛离开两次,抓了两只昨天那种炸毛豪猪,它和白煞分吃了一只,给黑煞留了一只,黑煞那只的后腿照例是属于浩然的,浩然在水边捡了些芦苇似地糙梗,连熏带烧的吃了个五成熟豪猪排,然后把烧糊的部分和还有完全没熟的部分分给金毛和白煞。
浩然做好了晚上出发的准备,为此他下午甚至还特意勉qiáng自己睡了一觉,结果到了晚上,居然出了变数。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黑煞也吃饱喝足,金毛居然不来招呼浩然上路,不仅如此,它自己也懒洋洋的趴着不动弹,如果是昨天,浩然才懒得管金毛他们出发不出发,但是经过今天在劳动时间的思考,浩然心中升起一个模模糊糊,他觉得这个推论起码会有百分之九十的正确率。
金毛和黑白双煞,应该不是纯粹的野生动物,尽管浩然到现在都没办法认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种,但是从他们照顾人的体贴,保护他时的警惕,还有来来回回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时不时上来撒撒娇舔他一下的依恋,浩然觉得,他们应该是人工饲养之后又做了野化训练的动物,至少也是跟人类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这就能说通他们为什么不仅不伤害人,还会带着浩然离开食物充足的森林深入荒原似地的火灾后现场,它们在——送他回家!
得出这个结论浩然兴奋的差点睡不着,但他还是勉qiáng自己一定要睡下去,因为只有充足的体力才能穿越这片糙原,回到他应该属于的地方,结果现在一觉醒来,金毛居然不走了?!
浩然开始在金毛身边断断续续的骚扰它,拽一下耳朵,揪一撮鬃毛,扯一下尾巴,偶尔还做出拔萝卜的架势揪着金毛的大脑袋往他们前进的方向挣,但是浩然也不敢真的激怒金毛,他的推论只是百分之九十的希望,毕竟还有那十分的变数不是吗?
所以浩然拽耳朵也好扯尾巴也罢,都不敢真的狠拽死扯,但这就成了一个问题,浩然刚把金毛的耳朵拉直绷紧,金毛一个响鼻他就麻利放手跳到白煞身后去,等到看金毛没有过来抓他的意思后再溜过去继续扯尾巴,但是到尾巴抻直金毛一扭头,他又举手投降的跑走了。最后更离谱的是,当浩然完全无计可施只能去搬金毛的大脑袋的时候,金毛很gān脆的伸出舌头给浩然洗了一把脸。
舔了一下还不算,它趁着浩然被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的时候冲上去连连舔起来没完,浩然左躲右躲都躲不开,只能一直往下出溜,然后白煞和黑煞看他们玩得热闹,也凑上来参合一脚,三条大舌头一张脸,浩然的小脸不够分了,于是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浩然被它们三个按倒地上彻底“蹂↓躏”了个便,从上到下,从前到后……
从头到脚……
舔起来没头儿。
事后浩然自己反省了下,他这不是活该的么?那一下一下的,可不是跟撩闲一样一样滴?那动物世界上的小狮子,可不就是给兄弟一爪给兄弟一爪,挠着挠着就骨碌到一起了么?
最后浩然把“葡萄”串一提溜一提溜的全都挂在脖子上,红塔山抓在左手,诚信肠拎在右手,银桥核桃奶——包装袋——黑煞在嘴里含着带回来的,虽然它没偷吃的念头,奈何牙口太好戳了个dòng——扔在原地,一瘸一拐的自己上路了。
金毛和黑白双煞最初一点动静也没有,直到浩然磕磕绊绊的走出去几十米,黑煞才探头探脑的赶过来,它不停的拦在浩然身前,阻断浩然的去路,浩然每次都不屈不挠的绕过他继续往前,这样来来回回几次,黑煞终于发现不对了,他看完浩然又看金毛,终于失去坚持的往金毛的方向扬着脖子发出一连串变频式的吼叫,好像在说:怎么办啊,我拦不住他。
于是金毛和白煞也不得不跟上来,浩然终于如愿以偿的继续上路了。
浩然觉得高兴,这是他的胜利,他的推断向正确的方向又靠近的一步:看,它们的确是不伤人而且通人xing的。为了迁就他那“残腿”,浩然这回选择的侧坐,就像以前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那样的姿势,他一手揪牢金毛的鬃毛,一手拍他的脖子,“哎,金毛,你有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