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串响鼻。
浩然嘿嘿的笑,笑完了说,“既然答应了,那我就叫你金毛了哦。”
金毛的回应又是一串响鼻。
浩然现在心qíng很好,自顾自的把这响鼻当成金毛的反应,于是他想当然的说,“那我就这么叫你了哦,金毛!”他提高了嗓门叫。
金毛这回屁都没响一声。
浩然皱眉,“怎么不答应了啊,难道不喜欢?不过也是啊,金毛金毛,一听就是二流子,你这家伙这么威风,那……叫金鬃怎么样?你的鬃毛可真漂亮,金光闪闪的!”
……
“OK,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叫你金鬃,你呢出一声就代表答应,出两声呢就是不喜欢,我叫了哦,……我可真叫了哦,——金鬃?!”
浩然趴在金毛耳朵上陡然一提嗓门,金毛——哦,金鬃惊得一个趔趄——“嗷——”
浩然乐得使劲拍它脖子,“答应了答应了啊,不许反悔,你以后就叫金鬃,金鬃金鬃金鬃!”
浩然玩得正高兴,脚边一个黑黝黝的影子贴了过来,浩然玩上兴头,于是伸长了胳膊探过去摸摸黑煞的头,“黑煞!”
不理人,只顾仰脖舔浩然的爪子。
浩然想了想,“黑头!”
黑头一心一意继续舔。
浩然一脑门黑线,抽回手藏到身后,“黑地(de音)!!!”
黑地:嗷嗷嗷嗷嗷嗷(给我给我给我)。
浩然笑眯眯的伸出手来摸摸它的脑门,“黑地啊,乖啊……”
转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跟前来求抚摩的白煞,浩然眼一转,无三不成席。“白……”本想成双成对的直接叫“白地”,想了想感觉不好,临时改口,“白底!”
白底被他摸着脑门正舒服,眯着眼惬意的呼噜一声。
第6章 入彀 …
这个晚上浩然感觉他们还是没有走多远,金鬃始终跑不起来,浩然觉得它甚至没有头一天晚上那么横着驮着他的时候走的路多,但是无论浩然怎么催促,金鬃都是不愠不火的倒蹬它那四条腿,一点加速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时候浩然再怎么愚笨都想出来了,这是因为他受伤了,侧坐的姿势不能坐稳,跑起来会害他跌下来受伤。
但是,浩然又不确定事实百分之百就是这样,如果说金鬃它们三个最初打的主意是把迷路在森林中的人类送回人类世界,这还不难理解,就跟海豚看见溺水的人就会将她顶出水面一样,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金鬃有能力把浩然受伤——只能侧坐——侧坐不方便坐稳——坐不稳会摔下来,这么复杂的逻辑关系连成一条线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它可真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浩然都想养上一只。
浩然看着打完猎回来和黑地白底分吃完就趴在地上休息的金鬃,感慨的想。
但是浩然没有感慨多久,就一骨碌的滚到白底身子底下躲避太阳去了。
说起来,这个地方,浩然一直觉得应该就是非洲的大糙原了,虽然他拒绝去想他是怎么在东北亚的黑土地上一睁眼就空投到这地界的,但是这种不出太阳就慡得翻天,太阳一出来就能晒掉人一层皮的地方,除了非洲糙原,以浩然那地理知识贫乏的状态,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贴切这种环境的地方。
而且,这荒原是真的很大啊,不管怎么极目远眺,都看不到边际,往哪边看,都是灰呛呛黑突突的,这种一望无垠的感觉,浩然只在102国道的长沈段上见过,但那是在沃地千里青纱成帐的东北平原,以富饶的黑土地而出名的地方,不像这里,虽然土地也是黑的,但却无比的沉闷荒凉。
浩然打了个哈欠,蜷在白底身子底下的yīn影里睡着了。
说起来,这是烈日底下唯一能蜷缩的地方了,黑地是黑色的,超级吸热,有它在的地方周围三尺方圆的温度还能在把人蒸熟的基础上连升三级——直接煎糊,金鬃虽然没它那么霸道,但是长长的鬃毛每次碰到身上都扎得人痒痒,再被太阳晒出来的汗水那么一氤,那滋味简直跟足癣长到了脖子上一样难受,经过一次教训之后,浩然就再也不在金鬃的影子里避暑了。
但这也不是说,呆在白底身子底下就是绝对安全的,就像现在,浩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伸出一个巴掌去,因为反手出招没看见,这一胳膊直接捅到白底嘴里去了,浩然抓了一手白底舌头上黏糊糊的唾液,眉头都不皱的正手又全蹭到白底的脖子毛上去,“不许舔了,再舔我告你xing骚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