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到宝。但现在感觉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在她没有完全融进这个时代前,我要紧紧抓住她的手。。”
“当心被别人抢哦!。”崔教授打趣道。
“抢不走的,我会锁住她的心。”。于不凡低低笑了一下,随着老师走进房间。姬宛白大张着双眼,扫视着四周,一时不知道睡在哪里。
“宛白,睡得好吗?’”于不凡温柔地拉起她,替她顺好头发,戴上眼镜。崔教授笑笑,避出房间。
“我睡很久了?’”姬宛白的jīng神有些恍惚。
“一个多小时吧,没有很久。”于不凡给她端来一杯茶,让她净口。“我……的病确诊了吗?”
于不凡抬起头,看到她心底的担忧,“宛白。”于不凡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她
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想把心底的真诚剖给她看。““病也确诊了,我的心也确诊了。”
“呃?””姬宛白瞪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眸满是不解。““你知道我的从前
了……?。”她怯弱地低下头,长睫遮住眼里的激流汹涌,别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神韵。
“宛白,你是谁不重要,从前也不重要,我爱上的是现在的你,无比确定。”’他怜惜地握紧她的手,紧到恨不得把它揉到自己身体里去。
“我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做医生。”姬宛白眼中一片冷静。
“北京的医生多如牛毛,但哪个医生能画出那么灵秀的画,能绣那么美的图呢?宛白,你是最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你是现在的样子,换作以前的你,我只是远远地看着,一
步都不敢走近的。”。
“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笨,笨,笨。”。于不凡亲昵的咬吻了她一下,““以前的姬宛白我只是欣赏,我对现在的姬宛白可不是欣赏,是爱,不止一点。”
姬宛白晤了一声,眼睛戛然亮如星辰,““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要看病了?”,
“当然,你本来就没病。不过,宛白,你还是再病一阵吧,这样我才能有理由天天见到你呢!。”他颤着声音把她搂进怀中。
如果才表白二天就要求定下婚约,会不会太急促了?
“我……以后也要学会自己坐公车,我就可以天天去见你了。给我时间,我什么都会学会的。””
“不要勉qiáng自己,现在这样最好、最好……”。他笑了,啄吻着她。
宛白不做医生,但在她刚才的催眠叙述中,她的文学功底,只怕会是新一代的国学大师,他真怕她光芒太眩,引来太多人的注视。
他自私的想拥有完整的宛白。
“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姬宛白娇羞地抬起头,结束一个缠绵到极致的吻。
所有那些曾经一闪而过的、飘浮不定的,看不清又抓不着的心绪忽然找到了落脚之地。
甜美得让她一直在笑。
她不要学杜丽娘,只能在梦里与心爱的人相会。她要抓紧每一个时刻,不让生命留下任何遗憾。
“陪我去看一个小病人,我今天要为他做心理辅导的,告诉你哦,别看他年纪不大,可却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是我有办法对付他。”。于不凡很得意的挤挤眼。“好!””姬宛白
弯起嘴角,主动地把手塞进他的掌心。
第二十章,话说确诊(下)
被劫持的少年蜷缩在椅子中,膝上摊着一本书,谁进来,谁出去,外面是刮风还是下雨,仿佛和他都没关系,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膝上的那本书。
“他一整天,可以这样坐着,一动都不动,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怀疑他是不是有自闭的倾向。全身都做过检查了,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主治医生与于不凡站在半掩的门外,小声地jiāo谈着。
“他和他父母之间怎么样了?”于不凡做了几个深呼吸,一个不愿与医生jiāo流的心理病人该如何着手呢。
主治医生抬了下眼皮,“他父亲来过几次,后来说要赚钱给他上学,不能老请
假,现在难得来了,来一次也是喝得醉醺醺的。他母亲仅来过一次,甩了他一个耳光,骂了句报应就走了,以后再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