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不凡作恍然大悟状,“他看的那本书是?”。
“《唐诗三百首》,他的同学们来看过他一次,把他的书包带过来,里面全是装的诗词类的读本。班主任说这孩子很喜欢古典文学,但其他学科平平。”’
于不凡一怔,扭头看看站在走廊尽头等候他的姬宛白,他向她招了招手。“好了吗?”姬宛白一脸恬笑地跑了过来。
“没有!”’于不凡温柔地牵起姬宛白的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少年看到两道长长的身影投she到书上,清度的面容抽搐了下。
“嗨,你好,还记得我吗?。”于不凡主动招呼,笑吟吟地拖了两把椅子,与姬宛白坐在少年的面前。
少年漠然地抬起头,对视上姬宛白探究的双眸。
姬宛白吃了一惊,这少年的双眸漆黑如子夜般,像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少年安静地扫了他们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书上。姬宛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咦,你也懂诗吗?。”
她出其不意地拿过少年手中的书,““孤花一叶,比似前时别。烟炎茫茫无处说,冷却西湖残月。这是张炎的《清平乐》,咏兰花的呀,咏兰花的诗很多,这首太幽怨,你怎么会
喜欢这首呢?。”
“给我。””少年脸一红,突地抢过书,““关……你什么事?”。
姬宛白俏皮地弯起嘴角,歪着头,看到少年通红的脸,玩兴大起,“抢过去也没什么,这本书就是合起来,我也能从头背到尾。”。
“chuī……牛……”。少年恼火地翻了下白眼,又紧紧闭上了嘴。一直在一边静观事态的于不凡,开始以为少年急促,讲话才结巴。连续几句下来,他发现这少
年原来是口吃,怪不得不愿讲话,这说明这孩子是极qiáng的自尊心。
“本小姐从来不gān那事,不就是几句破诗吗,你看我张口就来。何处风来气似兰,帘前小立耐chūn寒,囊空难向街头买,自写幽香纸上看。这首诗也是写兰的,怎样,比你刚才那首
有气色多了吧!chūn光九十花如海。冠群芳,梅为帅。斯花品列番风外,偏迎得,chūn来赛。未有花时chūn易买,笑还占、中央色在。谁与赐嘉名,争说道、金腰带。猜猜这是写什么花
的?”
少年眼翻了几下,刚刚发育的喉结耸动着,警觉的眼中掠过一丝震撼。
“这是……写迎chūn花的……””这首诗不是一个出名的诗人写
的,教科书上没有,一般的诗词收集里也没有。他是无意中在一本古旧诗词上看到的,一下就喜欢上诗中那种豪气。写花多妩媚、娇柔,很少有这么把花写得有男子气概的。“你
……怎么会……知道这首词的?”’
姬宛白偏着头,乐不可jiāo,“因为这是我写的。”
“你……是个大骗子……写这诗的人……很多年
前……就死了……你们都是骗……子……”,少年突然激动地站起来,气愤得胸膛起伏得厉害。
姬宛白长睫扑闪了几下,大眼滴溜溜转了几转,“是吗?那人有可能是我的前世,反正这诗是我写的。。”
“前世?”,少年不敢置信地看着姬宛白,愣在原地,““好……你说是你写……的,那你还有……别的诗吗?”。
“当然有,我不说太远,就说几首花令词吧!chūn风上已天,桃瓣轻如翦,正飞绵作雪,落红成霰。不免取开画扇,对着桃花赏玩一番。溅血点作桃花扇,比着枝头分外鲜。怎样?
,”
少年象傻了,跌坐到椅中,看着姬宛白的眼神象看着天外来客一般。
后来,姬宛白一气呵成对着少年把十二个月的花令词全部吟诵下来,少年是彻底被她所折服,眼中多了几点星光,不知不觉,话多了起来。少年一旦碰到喜欢的话题,他并不结巴
,滔滔不绝如huáng河之水,奔流而下,眉宇飞扬,自信、阳光与平时叛若两人。
悄然观察着少年的于不凡嘴角噙起一抹深究的笑意。
少年不内向,不自闭,更不甘于平静。现代人喜欢古诗词的,多是qíng感丰富、làng漫多qíng之人。他之所以沉默,是感到灵魂孤单,没有人可以和他唱和。于是,他把他真实的一面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