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作者:山楂丸子(165)

  适逢假期,“盛多欢乐”k房日日满场,老板忙于数钞票,早将贺喜叮嘱的话抛诸脑后。

  老板家住尖东,这日他开车回家,车停靠楼下,才下车,凌空兜头而下一盆污水,老板无端遭殃,惨成落汤jī。

  “叼你老母,死扑街,没半点公德心啦!”老板摸一把脸,仰头就开骂。

  结果惹恼楼上住户,兜头再泼他一盆冷水。

  老板气到全身作颤,冲上楼与那家人理论。

  一场口角,闹到差人出面调解,老板获赔一张红衫鱼,喜滋滋回家,本以为是祸,没想到还是福!

  可惜福祸相依,老板进家连打两个喷嚏之后便开始高烧,日日昏昏沉沉,药石无医,无jīng打采。

  “你印堂发黑,眉间带煞,不出三日必然病倒。”

  老板蓦然想起贺喜的话,细思极恐,大把钞票丢一旁,慌不择路去花园街找伍宝山。

  岁末港地最大新闻:咸美顿街某卡拉ok房地下仓库挖出古墓,数件古董重见天日,日前港府已委托苏富比出面估价,将所有古董收纳进历史博物馆。

  贺喜趴在厨房做功课,时不时看眼新闻。

  菲佣跑进来,“太太,有人找,讲是伍宝山。”

  阖上书,贺喜道,“请他去客厅。”

  伍宝山把一个半旧不新锦盒推给贺喜,喜滋滋道,“是我寻来的宝贝,拿来孝敬师祖婆。”

  贺喜打开看,是玉如意,晶莹透绿,只是因为常年深埋地下,隐泛煞气,但瑕不掩瑜,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贺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他,“讲吧,找我为什么事。”

  “师祖婆眼厉。”伍宝山讪笑,“我从小师叔那看到正阳派秘法口诀,想、想借来看看。”

  贺喜才想起,他口中的小师叔是仔仔。

  道家各派密宗,各派有各派修炼要诀,轻易不外传,不过贺喜跟伍宝山同出一源,借他看也可以。

  “等我。”丢下这句,贺喜上楼去书房,再下来时,手中多几本破书籍,“拿去看吧,记得归还。”

  伍宝山不掩诧异,本以为贺喜会刁难,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松口。

  “你不怕我学秘法之后反超?”他是真好奇。

  贺喜笑,“不怕,只怕你拿它害人害己。”

  伍宝山正色,“师祖婆放心,我伍宝山若是再走歪路,日后不得好死。”

  能扶他上正道,贺喜深觉功德一件。

  除夕前一天,贺喜拉客晋炎去福利院做义工,并且把她一年里赚取的报酬悉数捐赠给福利院。

  “老婆仔,我以为你至少会为自己留点。”公证薄上登记有百万港币,客晋炎不掩诧色。

  “有客生日日为我赚钱,我只需定期查看银行账户。”贺喜才不担心。

  客晋炎扶额,故作为难,“怎么办客太,我已经感受到资本家的血腥压榨。”

  远在三藩市的客晋年除夕夜才抵港,堪堪赶上年夜饭。

  两家人一起过除夕,莉迪亚掌勺,有美味丰盛的粤菜。客丁安妮和粱美凤,以及两个同族阿婶凑足四角打二十四圈,没空理会他。

  客晋年没趣,穿过花池去后院。见花园里蹲两人,共同为刚栽种的龙眼树培土,他不赞同,“大哥,讨老婆欢心应该请她听音乐会,赌马,或者出海垂钓。你们两个,简直像遭逢第二chūn的阿公和阿婆。”

  遭逢第二chūn的阿公和阿婆,贺喜哭笑不得,“许久不见,晋年你越来越嘴厉。”

  客晋炎无不讥讽,“年年独身的人,我会以为你是吃不到葡萄嫌它酸。”

  客晋年气结。

  令他气结的还在后,饭后给红包,客晋炎跟贺喜加起来一共领三份。

  “大嫂怎么一个人领两份?”客晋年大呼不公。

  客良镛笑眯眯看贺喜,别有深意,“希望你大嫂来年为客家添丁增口。”

  贺喜骤然脸红,只觉手中红包烫手异常。

  回到薄扶林,已经是深夜,粱美凤早早歇下。

  坐在楼顶玻璃花房内,览尽维港夜景,远处维港砰砰作响,火树银花。

  客晋炎递来一支香百丹,“老婆仔,喝点?”

  贺喜与他碰杯,被他圈在怀中,共同靠坐在躺椅上,一条毛毯搭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