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搁在贺喜肩头,客晋炎侧头,细细密密亲她耳后皮肤,轻声问,“老婆仔,愿不愿意为客家添丁增口?”
远处银花照亮夜空,花房内设有壁炉,微暖而gān燥。
毛衣滑落肩头,落下湿热温润的吻,渐移后背。
贺喜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而坚定,“嗯。”
咬合处泥泞,他缓缓进入她身体,不再有一丝隔膜,客晋炎舒服到喟叹,“天知道,与我阿喜有一层隔阂,我有多不慡。”
贺喜想唾他,还未开口,轻吟声先溢出。
窄窄摇椅承受两人分量,吱吱呀呀近天明,赶在莉迪亚从工人房进前厅洒扫前,客晋炎仅着一条内裤,怀抱裹紧毛毯全身赤luǒ的贺喜下楼。
“花房还有衣服。”贺喜生怕菲佣背后偷偷议论这对家主有多狂放,天为被,地为chuáng,癫狂半夜。
放贺喜进浴缸,裹一条浴巾的客大少不得不匆匆去花房抱衣服。
守在院中的保镖瞪大眼,看着夜色里隐约赤luǒ一人闪身花房。
“醒目点,楼上有可疑行迹。”保镖要从外梯上楼查看。
另一人忙拦住,低喝,“看不出来是大少?”
那人恍然,“前半夜大少有陪太太赏烟花。”
随即压低声,“大少这是陪太太…”
另一人乜他,“那是qíng趣,家主的事,我们少管。”
新年三天假期,客晋炎拿出大半时间陪老婆。
去年贺喜已经拿到驾照,可惜她是机械白痴,仍旧不能上路。
薄扶林山道上,客晋炎坐副驾驶,看着她开。
山道两旁树枝抽芽,不远处是大片薄扶林牧场,木栅栏圈养奶牛,大片糙地,摩星岭引下溪流,弯弯曲曲流经糙地,几头奶牛在饮水,时不时侧目,看向山道上好似抽疯的莲花小跑。
客晋炎无奈叹气,“老婆仔,大道不走,为什么总想冲进牧场?”
贺喜脸颊作热,小声辩解,“你在旁边,我太紧张。”
没几分钟,山道传来刺耳刹车声,引得奶牛们再次侧目。
客晋炎扶额,“老婆仔,我怀疑路考教练被你美色吸引。”
“乱讲。”贺喜挣扎,“我路考拿a。”
“路考的公正xing真令人堪忧。”他无不惋惜。
“你又讥讽我!”贺喜气,错把油门当刹车。
客晋炎扑过来抢方向盘,莲花小跑堪堪停靠路边,差点翻进牧场与奶牛争地盘。
贺喜禁声。
他彻底服了,仰天长叹,“看来我阿喜只能进出司机接送,戴几十卡拉钻石项链,安安分分做阔太。”
回去路上改由客晋炎做司机,贺喜深受挫,伏在车门上闷闷看维港。
“客生,在建的是客氏新大楼?”贺喜一指皇后大道所在方向。
客晋炎侧头看一眼,“已经建成一半,预计年末能投入使用。”
见贺喜若有所思,他打趣,“贺大师有高见?风水如何?”
“太平山龙脉东下,结出港督府,余气未尽,摆右而行,气结于客氏大厦,是不可多得的龙口宝地。”
第76章 763号一更
客晋炎把新大楼图纸拿给贺喜看,图纸右下方签有贝德月的英文名。
“看来贝生深谙风水之道。”贺喜喟叹,“明堂开扬,立养方向上佳,得生得旺,又趋利避害,将带煞之砂拨为己用,食正龙口地,地有脉气,主荫发长久,已经是风水之绝。”
一旁客良镛听得开心,不过片刻,他又皱眉,“我们讲求中庸之道,万事万物以和为贵,贝生国外长大,可能体会不到其中深意。”
客良镛这只老狐狸早已将身后尾巴幻化无形,“阿喜,比起风水之绝,我更信物极必反。”
贺喜暗喝彩,“爹哋眼厉。”
她指新大楼周遭环境,“贝生的设计棱角太过锋利,形似三面尖刀,一面朝向港督府,一面向西九龙警署,还有一面…”
贺喜直指维多利亚港,“煞中维港。”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皆不语。
客晋炎皱眉,“贝生是有意?”
“诶。”客良镛抬手打断,“晋炎,没凭没据前,我们不好盖棺定论。”
视线落在新大楼模型上,贺喜垂眸沉思,这种看似绝佳实则狠戾的设计风格,倒是和沙田马场的设计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