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体被冻住,但是那痛感却每一次都清清楚楚的传达到他的感觉里,没一次都痛得他恨不得大声呼痛,但是却喊不出声来,因为谛听在用隐身咒的时候,连定身咒都一起给他用上了。
于是他真的就成了轻狂所说的那种碰碰木,跟着轻狂走了一路,撞了一路,痛了一路。
这种待遇一直被他享受到三天三夜之后,进入定远县内。
轻狂没有弃船登岸,换乘马车去定远县城,而是叫船夫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把船划入了一个小河湾中。
叫后面跟着的一只船,停船靠岸,让那些宫女和侍卫,把气得半死的玲珑搀下船,找了辆马车,将她送到县衙里去。她被这个定远县令柳飞鹰弄得跑来这里一趟,那么柳飞鹰也别想清闲自在,先把这个倒霎公主弄他县衙,让他享受享受。
玲珑被她从养尊处优的深宫中带出来,绝对是有很多气没处擞,就便宜柳飞鹰了!
这才离开船只,带着轻扬又轻妄、抱着谛听,将冰冻的韩青蛟缩小成一只盘着的玉镯,戴在了手腕上。
若不是被定身又被冰冻,韩青蛟几乎想大哭了。
不过他马上发现轻狂现在正走向他最熟悉的那个镇子,流峰镇,突然想起这是龙女嫣儿和那个负心人旭生住的镇子。
顿时顾不得被轻狂戴在手腕上的尴尬,神色悲戚起来,而那颗被冰冻的心,仍然在一剜一剜的痛着。
“丫的,你再哭,小心我把你戴在脚腕上!”轻狂被弄在自己手腕上的水滴,激怒了,盯着那只不老实的龙镯子吼道。
立即韩青蛟不敢落泪了,他知道轻狂说得出就做得到,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被冻结后,眼泪还能冒出来。
虽然他现在不知道轻狂为什么要来这里,但是隐隐约约猜到是为了嫣儿。她向来见不得女人被欺负,估计是来找旭生一家人的麻烦的。
对于这件事qíng,他当然一百个乐意。
不过自己那时候也要惩治嫣儿的恶婆婆江氏和她的恶小姑旭柳,她说什么都不肯。她会接受轻狂的帮助吗?
他担心着纠结着,跟着轻狂走到了街心的位置。
天近中午,轻狂已经饿了,她信步走到一家看起来不小的酒店,和轻扬轻妄去吃饭,顺便听了一会儿周围人的议论。
果然这里的人对旭生一家人很关注,尤其是那个嫣儿的遭遇。
虽然因为有不少人因为怕她,所以不敢说什么。
但是镇上的大多数人对她的遭遇还是表示同qíng的。
“刘三,你听说没有,据说那个旭生新娶的那个芳糙是从城里醉心楼里面出来的!”一个矮个子大鼻头的汉子眯着眼笑着说。
“这件事qíng,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一个堂兄在县城里面开着一家买卖,很有钱,他亲口告诉我的!两个月前,他还去醉心楼嫖过那个芳糙呢!据他说那个芳糙也没有什么,就是身子白一点,那个被别的女人大一点!”另一个黑脸满嘴胡茬的汉子,得意的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神qíng中都是龌龊之色。
“不知道怎么她弄来了些钱,自己赎身了,还说是什么别的地方来的寻亲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到这里没有找到亲戚,看上旭生了!一个臭婊子的话,谁他妈的信啊?”另一边有个红脸汉子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也在一边低声说道。
“呵呵,你还别说,那个姓旭的就信,放着嫣儿那么好的女人,天天由着自己的母老虎娘亲,和恶妹妹欺负。自己又吊上一个婊子,真是不晓得自己头上的帽子是什么颜色的!”另一个人也愤恨的说道。
“那个嫣儿真是可怜!”旁边不知道是谁cha了一句。
可是那些脑子里想着胡茬子的那番话的人,并不将嫣儿怎么受nüè待,怎么可怜放在心上,他们醉心的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新闻。
“什么大一点?”那个大鼻头的刘三不怀好意的凑过去问。
那个胡茬满口的汉子眨着促狭的眼睛,低声指着他的身下道:“就是那个……”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得意的大笑起来,引得无数人侧目。
但是两人明显谈兴不减,继续说着:“喂,你说,她为什么会大?”
“这个还不明白,你猪头啊!你想她们gān那一行的,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个嫖客去嫖,那地方能不大吗?”刘三越说越上劲,可是那话便越来越不堪入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