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站在河边紧紧盯着轻狂看的轻扬和轻妄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感叹道:七妹的轻功什么时候竟然练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不过轻狂还是喜欢响应人民的号召的,既然他们认定自己有神力会法术,她总不好意思让人家失望。
于是,稳稳落在河水上漂浮的毯子上的轻狂,将那粗水缸一般的大祭司轻轻一堆,以一种柔和的巧妙力量将身材庞大的他,骤然推落到了另一张毛毯之上,而竟然没让那毯子有一点的下沉感。
随后,她用衣袖向他的毯子轻轻一拂,立时一股无形的劲风拂过那大祭司毯子之后的水面,一股风旋倏地裹挟过去,那风卷着大祭司站着的毯子便飘飘悠悠向河心飘去了。
“好,我相信你是河神的信使!现在快把我带回去!快点把我带回去!”大祭司醒过神后,发现自己被搁在正随波飘向河心的毯子上时,已经吓得面如人色,体如筛糠,再顾不得自己的大祭司身份,也顾不得辩白自己的真假,而是一心想保命了。
他虽然也想过自己逃开,但是毯子之下却是柔不受力的河水,现在也只是在水流的作用下,才让他那圆滚滚的身体暂时浮在河面上。
只要稍微动上一点,便看到那毛毯上面渗出水来,他立即又不敢动了。只是端坐在上面,那张饼子形的肥脸上汗珠滚滚,浑身瑟瑟发抖,心头冰凉的比河水还要凉了。
因为越走动,毯子湿润的就越快,下沉的就越快。
听到他求饶,轻狂却淡淡一笑,悠然站在自己的毯子上,向他态度极其认真的态度说道:
“大祭司,那可不成,你可不能回来。刚才河神告诉我,他要当面感谢一下大祭司你,这段时间给他找了很多的新娘子!虽然个个他都不满意,但是大祭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点河神大人是体恤的。不过河神大人可是特别jiāo代了,他不喜欢瘦美人,貌似对您这种体型的特别感兴趣,若是一会儿河神大人恩宠了你,你可要替我们向河神大人多多美言,让他赐福给我们啊‘”
轻狂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河边的众多百姓,一起拍手叫道:“请大祭司替我们多多美言,让河神大人赐福我们!”
听到他们这些话,那个大祭司,更加吓得浑身冒汗,立即不顾一切地向轻狂喊道:”小公子,我都是骗人的!根本没有河神娶亲的事qíng,快点把我拉回去!”
这句话一出,河岸上近处的百姓立即哗然失色,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大祭司主持祭祀河神的事qíng是骗人的。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前几个月被拉去祭祀河神,便肯定是掉入河中淹死了,并没有去侍奉什么河神。
这个该死的大祭司,他不但是假的,还趁火打劫,骗财骗色,让他们这些百姓,除了jiāo付官府的捐税,给地主jiāo纳租子,只刹下囊中空空的他们,还要到他住的河伯神殿中,去jiāo纳香火钱,没有钱的还要让自己的儿女进入神殿,做他的奴仆。
人们刚开始还面面相觑,顷刻之后,便有一种怒气在人群中氤氲起来,积聚起来,现在只要有一点点火星,便会随时引发熊熊大火,将周围的一切都烧毁。
听到他被吓得自己承认自己骗人,站在河水岸边毯子上的轻狂,却并不肯认可他欺骗百姓的事qíng。因为事qíng太早穿帮的话,明天的戏码就没得演了。
这种欺骗百姓将自己的儿女亲人投入河水中祭神的骗局,实在是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让她忍无可忍。
若是只除掉这个大祭司,便会有很多支持这项罪行的始作俑者被遗漏掉。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她怎么舍得。
除恶不尽终是后患,轻狂不总喜欢做事qíng留下个尾巴。
既然今天碰到了这件事,就彻底解决它,哪怕是为此在这里耽误一天时间也值得。
“大祭司,别乱说话,河神大人怎么能有假?那不是,河神大人已经在河心现身了!您快一点过去把,别叫河神大人等急了!”轻狂用手一指河心部位。
在她手指所指向的河心处,此时正好涌起几个大大的làng头。
那是激流在河心处遇上河心礁石所激起的水旋,但是此刻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现象都会把人们的想象力,向河神现身的qíng形来引领。
所沁群qíng枣奋的冬们面前除了显现了那些làng头,灿出了河神派自己的士兵出迎新娘的热闹场面。”
那个大祭司正要再求饶几句,他的毯子却已经飘到了旋涡处,随着那毯子的一个角被卷入水中,他便倏地滑落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比常人更大更壮观的水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