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水缸般的身体比常人要不同寻常的多。
河岸上的百姓不知道在谁的带领下,一起躬身扬声向大祭司掉落入水处喊道“恭送大祭司,恭送河神大人!”
当然河神毕竟是神灵,作为普通百姓来说,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想像这件事qíng的。
自然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带头,立即便会响应的。
那些台上的乡绅和财主们,及他们周围那些大祭司的弟子们各个一脸惶恐。眼前的事qíng发生的太突然,又太诡异。
他们都还沉浸在对这个突然发生的事件的震撼中,无法自拔。
在水边站了一会儿,河心已经平静如常。
那个大祭司连翻上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卷入河心的暗流中,不知要陈尸何处了!
大祭司被“送走”后,轻狂还是没有尽兴。
因为她还想着那几个紧跟在大祭司后面的家伙,他们无疑肯定是大祭司面前最“器重”的弟子。
这些家伙也一定帮着那个丑胖子祭司做了不少“好事。”可不能让大祭司孤孤单单的上路,不带他们走。
想到这里,她抱着谛听回身向河岸上喊道。
“河神大人刚才跟我说了,他非常喜欢和大祭司聊天。他们现在谈兴正浓,大祭司说,还需要几个人下去服侍他!请问你们那些人是大祭司的贴身弟子啊?”
听轻狂扬声向那些瑟瑟的站在河边发愣的大祭司弟子们问起这句话时,那些弟子顿时浑身一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起来,唯恐轻狂会点出自己去”服侍”师父,全都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但是轻狂却没有放过他们,而是想他们喊道“若是大祭司没有贴身弟子的话,那就只好由你们大家一起去了!这可是河神大人的旨意,你们没人敢违抗吧?”
听了她这句话,那些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大家快逃!”于是他们便转身离开河岸,便要四散奔逃。
可是没有跑出几步,便被两个锦衣男子给拦住了。
在他们身后还带着一群握着拳准备捉拿他们的百姓。
那些百姓现在已经认定了轻狂不是大祭司也是河神的信使,所以立即都倒向了她这一边。
那两个人自然便是轻妄与轻扬,刚才也是他们带领百姓喊话恭送大祭司的。
轻狂知道自己的两个哥哥一定会帮忙,于是笑吟吟的对那群弟子们说道:“你们跑什么,大祭司只是要几个最贴身的人,你们找到他最贴身的人不就成了!难不成想几十个人一起去水里服侍大祭司?”她的话不多,可是那些人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不约而同的伸手指向了自己身边那四个和大祭司走的最近的弟子。
生死关头,他们没得选择。
何况他们只不过是几个月拼凑到一起的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中间绝没有没有什么义气可讲。
于是在众人指证下那四个被吓得半死的人,便被众人“请”了出来,jīng心装饰一番,然后送上了毯子。
见首恶们都被按在面前的毯子上,轻狂当然不会罗嗦,只将衣袖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劲风扫过,寂静无波的河边立即涌起一道波纹,波纹下带起一道暗流。在暗流的带动下,四块毯子,便载着这四个失魂落魄的人,一起飘向河心去了。
河岸上的百姓们平时只见到他们将自己的亲人送入激流中,现在见到他们被送入其中,由衷的感到一种报复般快意。
他们刚开始只是怔怔的盯着那四个人向河心飘去,后来渐渐心中涌起一种痛快淋漓的报复感,立时从岸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
他们只顾发泄似的呐喊着,但是他们嘴里喊些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大清楚。
看着一阵又一阵的人cháo汹涌,又眼睁睁的看着河心中沉入其中的四个大祭司弟子。那些台上的乡绅和财主们,一个个也有些慌神了。不由自主的看着为首的两个穿着绫罗的老者,七嘴八舌向他们讨着主意。
“陈老爷,刘大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那个大祭司不是你们两个找来的吗?怎么会是假的?”
“那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成了大祭司?”
“今天的祭祀河神就算结束了吗?只是把大祭司送下河,河神会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