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知道她昨夜让轻妄轻扬忙了大半夜,跑去收集这些官绅财主家的女人,现在也不会让他清闲,于是伸了个懒腰。
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纵身从轻狂怀里跳出去,四只爪子下面踩着风,悬空着向河心飞奔而去。
神猫?猫神?猫仙?众乡绅和财主一个个叩首遥遥的拜着。其虔诚之态实在让佩服,尤其是他们额上因为磕头磕的太重而高高肿起的一大块青紫,让轻狂笑抽了。
不过这个小白还真能卖弄,不就是凌空飞渡吗,她也能做到。
岸下的百姓震撼之余也大呼大开眼界。
不过真正的大开眼界还在后面。
此刻那第一批恶女已经沉入了河心,谛听到了河心上空,四只爪子踩着一朵làng头,随着波làng的起伏,静静的站着。
台上的,台下的几千双目光都集中在了谛听身上。
谛听正想用什么法术,召唤出个什么样的水鬼来应付一下。
可是一个声音却哈哈笑了起来:“二弟,现在用的着大哥么?”
谛听听出是谛闻的声音,不禁一皱眉,可是现在的确需要一个熟悉水xing的“河神”出场助兴。
于是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怎么舍得离开寒潭?”
“舍不得也得舍啊,谁叫咱们三兄弟的心思永远都一摸一样呢?”谛闻说着便在河面鼓起一个巨大的làng头,如同河心间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头。
更让人惊骇的是,那个làng头慢慢显出一个巨大的人形。虽然唯美裹着水,但是却看上去和河伯神殿中祭祀的河神,很相似。
“啊!河神大人现身了!”虽然没有人指挥,但是众百姓一起跪倒恭恭敬敬的参拜。
连台上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轻狂仍然稳稳的坐着。
几个村中的长者不禁低声提醒道:“祭司大人,您也要参拜河神的!”
“呵呵,河神是我家小白的朋友,我拜他,他会折寿的!”轻狂淡淡一笑,让众人心中轰然震惊。
这位新祭司不知是何来历,怎么身份比河神还要高?
如此一想,更加对她敬畏十分,视若神祗了。
经过谛听和“河神”的一番jiāo涉,谛听飞回来,在轻狂耳边神秘之极的耳语了几句,其中充满了天机不可泄露的味道。
让众人更加深信不疑,是这位猫仙刚才确实同“河神”大人谈判过了。
轻狂便点了点头,在桌上拿起祭祀用的huáng纸,每张上面随意写了一些天文数字,让人拿着这些数字,走下台去到那些吓瘫了的女子中间,在她们身上贴好。
然后对那些乡绅和财主说道:“这些银子数目,都是河神亲自点出来的,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本公子也没有办法了!”
说罢就轻狂、轻妄跟着这群乡绅和财主,去河边照着那些女子身上贴的银子数目去赎人了。
看着那些人按照上千两的数字,将自己的妻妾女儿赎回,百姓们一个个被那银子的数目,惊得目瞪口呆。
心想这下子,这些家伙可要家财散尽了。
当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入河边摆好的那个巨大的箩筐中,他们ròu疼,心疼的都已经丢了多半条命,各个惨白着脸,额上冷汗涔涔,几乎站都要站不稳了,不过好歹把自己的妻妾女儿都赎了回去。
最后连他们的马车,轿子,及一些田产,店铺都写了文书,抵押了下来,才算钱债两清,带着自己的妻妾女儿离开了。
看着他们灰溜溜的走开,轻狂盯着那箩筐中如山的银子堆,开心的笑了。
这群王八蛋跟着陈海和刘善人和那个死祭祀骗钱,本小姐叫你们把吃下去的银子翻倍吐出来。
当这场让人舒畅之极的祭祀结束后,轻狂将银子、田契、店铺契等都分给十几个村的长者和代表们,让他们回去按户头分散给村中的百姓们。
这件事让那些长者和代表全部傻了,刚才他们猜到轻狂修理这些人,可能会让他们破财,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让他们各个倾家dàng产,然后又将如此巨额财富一文不留的都给了他们。
然后在众人的山呼海啸般的拜谢声中,她抱着谛听,带着轻扬和轻妄上马扬尘而去。
当他们的马已经没了踪影,江凌云还是呆呆的跪在原地,心里默默的念着:“流云,哥哥终于替你报仇了!如果你泉下有知,一定要记住咱们恩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