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央来到司苍卿背后,身体贴合上去,双臂也跟着绕上了对方的腰。抵在这人的背上,他轻轻悠悠地问了声,“你吃味啦?”
任由对方的动作,司苍卿没有回应。他并不清楚承天央所说的吃味是何意,也没有好奇去追究。只是……刚才见这人和柒霜然的互动,他心底确确实实地生出了不悦,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究竟是因何产生。
围着司苍卿的腰,承天央绕到对方的面前,跟着往怀里一坐,“陛下莫要生气,我只是和七公子逗着玩呢!”他絮絮地说道,“不这样吓他一下,只怕会没完没了!”
他自是知道柒霜然的心思,并非在自己身上,故而才会有刚才那般的肆意妄为。
司苍卿只是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空着的一只手臂,自然地圈着这人的身躯,便专注地看起了奏折。之前那般起伏的qíng绪,来得突然,去得也急。心下已是一片平静。
“呆子!”嗔笑地骂了声,承天央微微抬起下颌,在司苍卿的唇上落上一个吻,“能不能不要这么闷啊!”
感受唇上流连的这抹温润,司苍卿顿了下,便放下手中的事,稍俯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嗯哼……”喉间溢出细碎的呻-吟,承天央闭着眼,张开嘴纳入这人的舌,手臂不自觉地收紧。紧绷的身躯,颤抖着,小心翼翼。
“砰——”
一声巨响乍然响起,震得屋子仿佛都晃了下。只是拥吻的二人,却半丝不受打扰,依旧是缠绵地jiāo换着吐息。
“司苍……”猛地看到屋内的qíng景,柒霜然微微怔了下,拳头猛然握紧,心头倏地涌上一股又急又猛的怒火。
“司苍卿!本座再不管你生死了!”一声怒吼,人便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倒惊醒了他人,承天央忙松开手臂,身体稍稍退后,看向被踢得大开的门,那人早不见影子了。
“陛下,”承天央微有担忧地开口,“七公子今天怕是来替你疗伤的……现在,他给气跑了……”
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司苍卿也想起前几日柒霜然抓住自己的手臂探了下脉,当时对方确实说过可以帮助自己调节一下气血。虽说这点内伤,他也不是很担心,但毕竟伤身,只是自己短期内也调节不过来。而柒霜然的武工力比他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他们的内力本就是同源同宗、相生相克。
“无碍。”司苍卿说着一贯的回答。
“怎么无碍!”承天央瞪了他一眼,“明明有伤在身,还随意地运工力!”
温柔地搂着怀里妖娆妩媚的人儿,司苍卿轻轻地在他眼睫上啄吻了下,淡声道:“柒霜然过不多久会回来的……”
这般笃定,连他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许是和那人认识了不少年头了,到底是摸透了对方的xingqíng。
微怔了下,承天央复又笑开,嗔道:“陛下也真欺负人了!人家巴巴地来为你疗伤,你把人家气跑了不说,还一点愧疚都没有。”
司苍卿定定地看着对方明媚的笑靥,自何时起,这人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地褪去了伪装,一点点地变得真实;又是自何时起,自己对着这人,也开始无条件的纵容……
不管如何,看到承天央这样似乎无忧无虑的笑容,让他安心了不少。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是攻鸿都的时候了……
“司苍卿!”
又是一道寒鞭甩了出去,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求饶。
柒霜然冷冷地睨着面前láng狈的人群,看似各个彪悍凶恶,竟是这般不经打!嗤了声,他魔魅一笑,“你们还想从本座这儿借钱吗?”
大汉们抖擞着身,偷觑着这如索命修罗般的俊俏公子,“大、大爷饶命,小的、小的有眼不识、不识泰山……小,小的这就走……”
“想走?”柒霜然讥诮地笑,“本座的鞭下从来不留活口!”话音未落,便又是一鞭子挥了出去。
这些个蠢货!竟然敢打他的主意,哼,倒是刚好为他解解一肚子火气!
“宫主!”
数道白衣人自空中跃下,单膝跪在地上,“属下恭迎宫主回宫!”
收回鞭子,不再理睬那些qiáng盗,柒霜然负手站立,“谁说本座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