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垂着头,偷偷地jiāo换了下眼色,对着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他们一向是战战兢兢。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开口,“是您……昨日吩咐属下准备回宫的事宜……”
不悦地扫了眼说话的人,柒霜然转身看着郾城的方向,“本座尚有事在身!”随即也不管众人,身形鬼魅地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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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冲天青阳越(中)
“卿卿,本座要吃那道牛ròu!”
饭桌上,柒霜然懒懒地靠坐在椅上,指着面前的一盘菜,对司苍卿吆喝着。
司苍卿也不在意,倒真地亲自夹起一块牛ròu,放进这人的碗中。
瞥了眼对方,柒霜然随意地用筷子拨了两下碗里的菜,嘴上不屑道:“啧,这牛ròu都不新鲜了,还好意思拿出来……卿卿,你真的很吝啬呢!”
淡淡地扫了眼柒霜然,司苍卿依旧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食。
“陛下,尝尝这个……”坐在一旁的承天央,夹起一块被剔gān净刺的鱼ròu放到司苍卿的碗里,笑吟吟地看着对方慢慢地咀嚼着。
撇撇嘴,柒霜然又拉长了语调,“卿卿,这牛ròu不新鲜,本座不要吃!这熏鱼看起来不错,你帮我剔掉鱼刺吧!”
静静地看着向来怕麻烦的司苍卿真地为那人仔细地剔起鱼刺,承天央缓缓地垂下眸,埋头吃着自己的饭菜。或许是因为那人之前的多次相助,也或许是因为到底并非真的厌烦那人,承天央心中几分明了,司苍卿对柒霜然的行为其实也是多有纵容。
这般qíng景,出现在司苍卿身上,往往总包含着其他的意味。
柒霜然笑嘻嘻地吃着熏鱼,咂嘴道,“这熏鱼做得勉勉qiángqiáng还能吃嘛!”眉一挑,眸子一转,随即颐指气使地又道:“卿卿,本座要吃那个……”
一顿饭下来,柒霜然拿筷子的次数远比他支使司苍卿的次数要少了多。
吃完自己的饭食,承天央笑着问向柒霜然,“七公子,你说要帮陛下运工力疗伤,需不需要特别准备什么东西呢?”
司苍卿果真没有料错,前两日这个人被气跑了不见人影,本以为他真的走了。却在今晨,这人又突然出现了,还嚷嚷着救人救到底,要帮司苍卿疗伤。
柒霜然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慢悠悠地呷了口茶水,才缓声道:“疗伤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而且必须在水里才能发挥最大工力用。”
“准备倒不用,郾城前县令府上不是有个温泉吗?”
稍稍放心,承天央浅笑,“那就劳烦七公子了!”
柒霜然睨了眼对方,“别高兴太早!卿卿那点内伤,不管的话,时间长了搞不好会亏体散工力;但要治的话,至少要进行三次灵元同修,若是一个不慎,气血逆流,就是一命呜呼!”
闻言,承天央微有担忧,转头看向司苍卿,“陛下……”
“无事,”司苍卿淡声安抚,顺手撩起这人耳边散落的乱发。
瞅着那二人的互动,柒霜然猛地吆喝道,“卿卿,本座还要吃熏鱼!”
……
看着整理好的场所,承天央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安下心来,回头对着守卫们嘱咐道:“陛下尔等好生看守这里,闲杂人等俱不能出入。”
“是,殿下。”
回到两人的住处,承天央笑着道:“陛下,都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开始疗伤了!”
司苍卿微微点了下头。也好,这三日的工夫将内伤疗好,便再无半点担忧,正好启程去鸿都,进行此次南征最后一场的战争。
“陛下,小心!”承天央轻轻地吻了下对方的唇,笑着压下心底的担忧——司苍卿的内伤,他心中清楚的很。那夜,他想替对方疗伤,都险些遭到反噬,可见,这人这些日子里远不像表现的这般无事。好在,上次在天外天的时候,司苍卿与柒霜然也曾有过一次灵元同修,倒真是及时地脱离了险境。
这一次,应该会顺利的吧!
简单地整理了下,司苍卿便跟着承天央一起去疗伤的地方,那里,守卫们有些惧怕地告诉他们,柒霜然已经闯了进去。
“都退下吧!”承天央笑眯-眯地看着司苍卿,“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