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事qíng都过去了。”辰夜担心再说下去就穿帮了,但却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心理,好想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一年,十五岁的云泺初进皇宫,她冰肌玉骨蕙质兰心,邪务对她一见钟qíng,当场便请求父王赐婚。然而王后却嫌弃云泺体弱多病,认为她无法为皇室延续香火,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但两人却是越挫越勇,总是私下悄悄见面,感qíng也是愈来愈好。
然而有一次,两人私下约会被王后撞见了,王后不仅严厉地斥责了邪务,还rǔ骂云泺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便是在这件事后不久,王后意外中毒死去了。
“我知道你母后不喜欢我,所以才想尽办法去讨好她,盼望有一天她能认可我们。正是因为那次惹她不开心,我才会把那一篮葡萄送到她那儿,可我真的不知道,刚摘的葡萄里为什么会有砒霜啊!”
云泺说着吸了吸鼻子,两年前她说过同样的话,然而那时邪务只是冷冷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让送葡萄的奴婢说是我送的?”
“我当时是怕王后反感我,才故意叫人说葡萄是你送的,并没有想掩饰什么啊。就算王后再怎么奚落我,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她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我么?”
王后吃了葡萄后被毒死了,云泺一家本该遭受牵连,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邪务将罪名嫁祸给了送葡萄的人,那个无辜的奴婢成了云泺的替死鬼。虽然邪务没有要她的命,但从那以后他便开始冷落她,经常做出一些羞rǔ她的事,还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她。
此时的辰夜是旁观者清,他隐隐猜到邪务还爱着她,要不然以邪务的xing格,早就把她卖到哪个jì院里受罪去了。
“我相信你,别哭了啊。”辰夜看云泺梨花带雨的样子,赶紧伸手去给她擦拭眼泪。然而她怔了一怔,颤栗地后退了两步道:“你不是殿下!你是谁?!”
还记得那年她声泪俱下,可他却嘲讽道:“你这种女人就会哭哭啼啼的,好博取男人的同qíng。我告诉你,我当然相信母后是你杀的,所以才要留着你的命,好好的折磨你!”
所以,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绝对不是他!
“呃……我哪里不像你的殿下了?”辰夜惊慌地挠了挠脑袋,不料假发都被自己挠歪了。云泺看着他那奇形怪状的头发,登时就要脱口惊呼,幸好辰夜眼疾手快,一掌将她劈晕了过去。
“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辰夜将云泺抱到chuáng上,细心替她盖好了棉被。看这姑娘楚楚可怜的,想着她对自己还有一饭之恩,他倒是想帮她查查当年的中毒案是怎么回事。
为防云泺醒后捅穿自己的身份,辰夜特地把房门从里面锁住了,自己则从窗口跳了下去。而窗户的位置比较高,量云泺一个弱女子也不敢往下跳。所以在他回来之前,外面的人不会发现她在这里。
夜色降临,一阵寒风灌进昏暗的房间内,几片蓝色花瓣零落在地。云泺整个人都蜷成一团,她的嘴唇开始发紫,迷迷糊糊地叫道:“冷,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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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名蓝衣女子从雨中赶来,踏着台阶飞快跑到大殿门。她抬手用衣袖擦拭脸上的水珠,这时辰夜从殿门口跨了出来,她一见他立即半跪下来行礼。
“活儿都gān完了吗凌初?”辰夜心知她是邪务的贴身女奴,对邪务的个xing必然十分了解,所以才故意派她去gān杂务,免得她在这里看出什么端倪。
“回殿下,都做完了。”凌初谨慎地低着头,作为一名文武双修的女奴,她很少被任命去gān杂活儿,只怕是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主人。
“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快两年了。”
辰夜一想既然她跟了邪务两年,也许知道毒葡萄的事,于是继续套话道:“当年我母后中毒身亡的事,你现在还记得多少?”
“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凌初诧异地抬起头来,殿下明明很忌讳提这件事,今儿怎么自己提起来了。但看辰夜投来严厉的眼神,她只好如实答道:“在跟随殿下之前,奴婢一直是跟着王后的,当年王后中毒的时候,奴婢就在她身旁。”
没想到一问就问对人了,辰夜便要凌初把当时的qíng景重述一遍。
说来那是一个炎热的午后,有人给王后送来一篮葡萄,说是邪务皇子送的。王后尝了一颗觉得新鲜可口,一口气将葡萄全都吃光了。谁料过了一会儿,王后便开始腹痛呕吐,紧接着心肝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