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祥一听此话,蓦然记起昨晚他和晓琴一前一后钻树林时,依稀看到子辰和靖墨正往荷花水榭走去,心里刹时明白过来,一拳捶在胡桌上,咬牙切齿道:“子辰在帮若谖那个小贱人!”
凝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家详:“你才晓得么!他不知帮了那小贱人多少次了!”
家祥眼冒凶光,恶狠狠道:“我要给他点苦头吃吃,让他明白,这就是和我们做对的下场!”说罢,盯着家吉。
家吉一脸无赖的笑,伸出一只手掌来:“给多少银子?”
家祥仰天一笑,眼神yīn骘,轻蔑道:“跟我谈银子?他日我做官,你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凝烟撇嘴,做官?谁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走出宴息处,将眼一扫,看见香糙钻进了家吉家祥合住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又将细长而显得刻薄的柳眉一竖,像只要吃人的母老虎喝斥拾叶、拾花道:“两个死人,只知道吃饭,不知道gān活,去烧水,本小姐要洗澡!”
拾叶拾花怯怯答道:“早烧好了。”
凝烟的气才消了些,道:“侍候本小姐洗澡。”
两个丫头应喏,去厨房提热水。
家祥看见胡桌的碗里还剩一个玉米面窝头,刚伸手去拿,结果慢了一步,被家吉抢了先。
家吉一面大口地吃着窝头,一面得意洋洋地看着家祥。
家祥咽了口口水,冷哼一声,走出宴息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蓦然发现香糙坐在他的chuáng上。
第一百二十三章 欺骗
家祥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应付若谖和晓琴两个贱人了,完全忽略了香糙全程目睹了整个事件。
但是他一点都不惊慌,更谈不上愧疚,一脸坦淡,明知故问道:“香糙,你找我?”
香糙抬眸,眼里全是质疑:“你之前对我说的话全是假话?”
家祥撩起袍子坐下,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似的,冷笑道:“你认为是假话便是假话咯,我犯不着为一个辜负我真心的人làng费唇舌!”
昨晚香糙因没了长发怕人问东问西,因此就没有跟着凝烟赴宴,本不知qíng的,可晓琴闹上门来,她不想知道也知道了,因此怀着一腔怒火前来兴师问罪的,见他这样,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嗫嚅道:“你跟晓琴是怎么回事?”
家祥斜睨了她一眼,皱眉不耐烦道:“你眼是瞎的不成?看不出我是被人设局陷害了吗?”
香糙见他如此理直气壮,生怕自己冤枉了他,可有些话不问,又如梗在喉,踌躇了半天,小心翼翼道:“那你怎么承认是你诱骗了晓琴,还要娶她过门?”
家祥唉声叹气道:“我不承认又能怎样?男女这点事,只要女方一口咬定是被男方侮rǔ,男方就算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更何况还有若谖那个小贱人在背后出谋画策、煽风点火!”
他抬眼,满含失望的看着香糙:“我一直把你当我的知己,没想到,在我被人冤枉的时候,你不是站在我身边,而是落井下石!”
说罢,气愤地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香糙慌了,忙起身,不顾害羞,一把拉住他的衣襟道:“我不是……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家祥转身,一脸温柔,伸手抚摸着香糙的脸,道:“傻丫头,我不要你要谁?我只是先稳住晓琴那个贱人,不然被革了孝廉就太得不偿失了,等她过了门,不出三个月,我定找个错休了她,到时就娶你过门,可好?”
香糙含羞点头。
家祥忽然将她抱起,向chuáng边走去。
香糙羞慌难当,挣扎道:“公子,这大白天的,万一被人撞上……”
家祥将她平放在chuáng上,一脸yín笑道:“就是大白天才好,你若真心爱我,就应从了我。”
香糙闻言,只得闭了眼,任由他摆布……
二人正在缠绵悱恻之际,房门“呯”的一声被人大力用脚踢开,万丈阳光刷地照了进来,直刺的房里的人睁不开眼来。
香糙慌忙推开家祥,钻进了被子里,一双眼睛又惊又怕又恨地盯着来人。
家吉一脸痞笑,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香糙的脸上和luǒ露的脖子上扫来扫去,道:“二弟一个人偷腥,也不叫上你大哥!”说罢,扑到chuáng上,来拉扯香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