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糙双手裹着被子,不敢松手,只能又哭又骂。
家祥挥起一拳,把家吉打到chuáng下,光着身子站在chuáng上,俯瞰着家吉,厉声喝道:“敢动我的女人,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家吉爬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把口鼻流出的血,凶狠地看着家祥,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来:“咱们走着瞧!”说罢,摔门出去了。
香糙一把抱住家祥,紧张地问:“怎么办?吉公子说的出就做的出!”
家祥不以为然道:“我的女人岂容他来染指,要报复就报复吧。”
香糙感动的把脸贴在他布满胸毛的胸口道:“你对我真好。”
过了一会子,家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食色xing也,色解决了,该解决肚皮问题了,又恰是午饭时间,家祥步履轻快地向宴息处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就被家吉拦住,嘻皮笑脸道:“官二弟,大哥今天的双簧演的怎样,是不是应该给点赏银?”
家祥嗤笑:“要不是我用计,你会第一个吃到香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推开家吉,正yù往前走,就见凝烟一扭一扭地走来。
家祥有些瞠目结舌,脸都肿成个猪头,走个路含蓄点不好吗?非要这么风骚不可?而且对象还是他亲哥!
只听凝烟道:“二哥最该谢的人是我!要不是我想出娶亲这条计,又怎能阻扯晓琴告的你身败名裂?要不是我叫大哥演双簧,稳住香糙不闹事,只怕你现在焦头烂额!”
家祥最烦最怵的就是他这个妹妹,心狠又多谋,家吉只是一个夯货,极好打发的,倒是这个狠辣的妹妹,实在难以应付,作揖道:“多亏了妹妹呢,赶明儿我弄到银子了,给妹妹买朵花戴。”
凝烟抱臂,嗤之以鼻:“谁希罕你的花?”
家祥在心中恨骂:贪心的贱货,脸上陪笑道:“那等我有银子了,给妹妹买块衣料回来。”
凝烟这才满意地由鼻孔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宴息处走去。
家祥看着她的背影暗骂:活该被若谖整成猪头!
永安候府的荣禧堂里,老夫人正在大宴宾客。
齐夫人拉了若谖坐在自己身边,摩娑着她一只小小的玉手,对老夫人夸赞道:“谖儿果然机敏异常,就是寻常的大人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不怕老夫人笑话,谖儿去我家时,我跟我的逆子僵持的厉害。
结果谖儿三言两语就劝下我们母子两个,叫我备了丰厚的聘礼,直奔你家二老爷的住处,让我们母子躲在暗处,察看凝烟的为人。
若到那时,我儿子还是钟意于凝烟,就即刻下聘为侧妻,我还挺犹豫的,谖儿只笑着道,一切且看缘份,何苦母子闹的脸红?
我母子俩便听从了她的安排,结果看出凝烟竟是这等心机重又贪财之人,不用我再费口舌,我儿子已不愿去提亲了,省了我母子为这等低劣的女子反目,也没什么好谢的,借花献佛,把这些聘礼全当中秋节的贺礼送与老夫人,还望老夫人不嫌弃。”
老夫人喜笑颜开道:“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最是贪财,这许多礼物,又怎会嫌弃,马上就叫人锁进我的私库里!”说罢,还当真命翠玉即刻收了礼物。
齐夫人欢喜地看着凝烟道:“那些礼物里有好些颜色鲜艳的锦缎,老夫人就不要入了库,拿了给谖儿做衣裳吧。”
老夫人又忙叫小丫头去将齐夫人的话传给翠玉。
许夫人在下首作陪,笑着道:“各位都好好吃口菜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试探
众人安安静静吃了一会子菜,齐夫人又忍不住笑眯眯地打量着若谖,看的她心里直发毛,心想,这齐夫人是不是想打自己什么主意?
正想着,就听齐夫人问老夫人道:“谖儿今年虚岁十岁了吧。”
许夫人替答道:“可不是?再过几个月就进十岁了。”
齐夫人陪着笑道:“我儿子今年十六,正好大谖儿六岁。”见老夫人许夫人都不接她的话,只得自己往下接着道:“谖儿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说亲了,只怕来提亲的人多如牛毛呢,就不知有没有老夫人中意的?”
若谖一听,这分明就是投石问路,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也有引火上身的一天,还好齐夫人府第一般,齐公子人才也一般,谅祖母和娘亲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