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糙神qíng淡淡的:“你先家去吧,我还有事。”
家祥听了,依依不舍道:“办完事快回来。”说罢走了。
香糙一个人去了寻欢楼,寻欢楼的打手见她梳的是未出阁的女孩儿家的发型,又见她穿的破烂,以为她是家贫走投无路准备卖身来了,忙热qíng地把她带到老板娘跟前。
香糙支支吾吾说明来意,同是女人,老板娘动了恻隐之心,告诉她实qíng道:“那个方家祥我们这里谁不认识他!没有钱,还要在此寻欢作乐,这里的姑娘都厌了他,他却还要厚着脸皮来,他竟跟你说他上这儿办正事来了,你也是笨,有哪个官员会上这儿来办正事授人以柄?特别是监察司的官员,要做道德的典范,更不会来这里了。”
老板娘之后还说了些什么,香糙已听不清了,大脑翁翁做响,似有无数个声音推她入深渊,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芷晴苑,却看见家祥一个人动手正将她以前与拾叶拾花合住,现在一人独住的房间装扮一新,chuáng上换了崭新的铺盖,不禁诧异,问:“这是gān什么?”
家祥低头看着她道:“我不想再要你等下去了,今晚咱们就正式结为夫妻。”
香糙激动得心呯呯乱跳,追问道:“这是真的吗?不是梦吗?”
家祥笑眯眯道:“你咬自己一口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第三百零一章 告诉
香糙真的咬了自己的手臂一口,果然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来,问家祥:“晓琴怎么突然答应离开你了?”
家祥的笑容微微一滞,有些愧疚道:“她没答应离开,所以只能委屈你做妾。”
香糙摇摇头笑着道:“没关系。”又有点担忧道:“你这样做晓琴会不会生你的气,一怒之下做出对你不利的事?”
家祥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弄到耳后,笑着道:“她不是已经告官了吗?我没休她,监察司能把我怎样?
再说了,我娶妾是为了子嗣,她有什么理由反对?”
香糙见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也就安下心来。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香糙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晓琴走了过来,双臂抱胸,椅在门框上,盯着她看了许久,香糙只当没看见。
晓琴只得自己开了口:“别以为家祥对你是真心,他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你可别上了当。”
香糙只顾忙碌,仍不理她。
晓琴见她如此执迷不悟,怜悯地摇了摇头走了。
做完活,香糙把自己洗白白,回到了简陋的新房,点了一对红蜡烛应景,静静坐在chuáng上等着家祥。
隔壁晓琴的房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和争吵声。
过了一会子家祥推门而入,香糙问:“你和她在吵什么?”
家祥苦恼道:“她非要五十两银子才肯离开,可家里刚失了窃,老娘和凝烟手里都没银子,我连借都没处借,哪有银子给她!”
香糙疑惑地问:“你还是要打发了晓琴离去?”
“这个自然,我不想委屈你,我想要你做正妻。”家祥qíng深似海地道,随即装出追悔莫及的样子:“要是我当时抵得住诱惑,哪有现在这许多麻烦,更不会让你受尽委屈。”说罢,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香糙捉住他的手,劝慰道:“别自责了,只要你肯娶我,我就很知足了。”
家祥闻言很是怜惜她:“我们别说这些烦心事了,今晚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别辜负了良辰美景。”说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香糙迟疑着伸出胳膊环住家祥的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期许地看着他,喃喃道:“这一辈子别欺骗我,别玩弄我,别抛弃我,好吗?”
家祥嗯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三天过去了,沈牡丹派人催问了家祥几次,家里的妻子有没有休掉,家祥每次都答道:“快了!”
沈牡丹听了无数次“快了”之后,亲自找上门来,程氏和凝烟听说她家财万贯,又见她乘坐的马车极为奢华,而且不光她打扮的富贵,就连她的仆从都穿戴不凡,自然对她另眼相看。
家祥却紧张得要命,把她连劝带哄带拖拉到了院外不远处的小树林,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五日之类让晓琴走,你无论如何再等两日,到那时我还未休妻,你再另觅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