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暗地去楼兰烧把火,然后嫁祸给燕倚梦,方永华一家必受她牵连,说不定连侯爵之位都会被皇上革了。
父亲到时把握机会,平息楼兰bào乱,不就可以建功立业了。
皇上也说不定因父亲揭发和平乱有功,把侯爵之位让父亲袭了呢。”
方永庆听了,心里激动几难自持,这个主意实在是妙。
若谖微蹙着眉一手支着下巴回想着自来到西域之后发生的种种。
之前她和母亲没来时也没有关于温朵娜公主的流言。
自她母女二人到了之后,流言就满天飞,而且还迅速地把温朵娜和燕倚梦联系在一起。
燕倚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人是如何知道她与温朵娜长得很像?
摆明了这一切是母亲设的局,她不远千里跑到这里就是想暗算燕倚梦。
……当然,也不排除是二叔一家人在背后使坏,如果燕倚梦的真实身份传到皇上耳朵里,轻则父亲的将军之职不保,重则侯爵之位要削掉,再重些,只怕满门抄斩!
想到这里,她霍地起身,去找父亲。
方永华正坐在书房里左右为难,到底要不要现在就把燕倚梦关押起来,到时皇上怪罪下来,自己好多一层保护?可她大着个肚子,就要临盆……
忽听门被人急切地推开,方永华不满地向门口看去,见是若谖,脸色才缓和下来,笑着道:“咦?我们家的小公主怎么肯大驾光临到老臣的书房来,稀客,稀客!”
若谖哪有心思与他说笑,一坐下来便单刀直入地问:“如果那些关于燕姨娘的流言全是叔叔所为,或者,就算与叔叔无关,但他一旦听到这些流言,父亲猜他会怎么做?”
在来的路上,若谖又把事qíng从头到尾细细地想了一遍,流言是叔叔一家放出去的可能xing不大,因为流言已在外传开的时候,凝烟还为了验证燕倚梦究竟是不是温朵娜还在绞尽脑汁偷看燕倚梦后脖子上有没有那颗苦qíng痣。
那么现在嫌疑人只有自己的母亲了,只是,她是从何处得知燕倚梦就是温朵娜的?
方永华听了若谖的话微微一笑:“为父在你心中就这么没脑子吗?我早就派你大哥加急回长安递了奏折。”
若谖紧绷的心弦这才一松,随口问道:“父亲在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
“当然是向皇上说明真相,俯首认错咯。”
若谖只觉两眼一黑,急切地问:“大哥走了多久,可追得回吗?”
方永华见她如此紧张,也有丝慌乱:“你大哥走丁有近半个时辰,只怕难追回了!谖儿觉得那份奏折不妥吗?”
若谖已经起身,向外跑去。
方永华见她如此模样,忙命人把大公子追回。
若谖一口气跑到马厩,问养马人:“哪匹马跑得最快?”
那个马仆有些惶恐地指了指一匹高头大马。
若谖亲自解了那马的缰绳,跨了上去,骑着它从侧门出去,快马加鞭往呼韩邪的宫殿疾驶。
离宫殿还有一段距离,便被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全都用手里的长矛对准她。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用长矛指着她的胸口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qiáng闯王宫禁地!”
若谖心怦怦乱跳,脊背一片湿冷,她知道,要不是自己一身汉服,又是个弱女子,此刻自己早就被那些长予戳成血人了。
她qiáng做镇定道:“我乃大汉忘忧公主,想要与宁胡阏氏见面。”
众人都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哪有一个公主身边没一个仆从的,手里的长矛仍对准她。
若谖知他们不信,从贴身处拿出一只赤金红宝石耳坠:“你们把这只耳坠jiāo于宁胡阏氏,就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
那个头领头一偏,示意一个离若谖最近的手下收了。那手下拿了那只红宝石耳坠掉转马头走了。
其他侍卫仍旧将若谖团团围住。
过了一会子,只见有一群人举着向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众侍卫回头一看,一群侍卫护卫簇拥着王昭君而来。
那群侍卫忙分立两侧,口呼:“恭迎宁胡阏氏。”
若谖急下马,叫道:“昭君姐姐!”
王昭君也跳下马来,笑着迎向若谖:“没想到我们的忘忧公主也会骑马。”
若谖内心似油煎,哪有心思陪聊,催促地问道:“姐姐可有快马借我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