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扭动肩膀:“我怎么觉得浑身不对劲?”
赵宇说道:“那是因为你为自己设了界限,不容许自己拥抱没有过去的现在,这种束缚表现在你的身体上,就造成了窒息和错位等等一系列幻觉似的非正常……”
李越要抓狂了:“赵宇!你现在真不能这么说话!我脑袋里一盆浆糊,你不要再搅合了成吗?”
赵宇解释道:“我的意思就是,过去的,无论是多么美好,都是过去了。未来还没有到来,你只有好好在现在中生活,无论是否与过去有关,都要珍视你此时此刻的想法,理解自己的yù望和期待。当然,你应该还从中领会到我对你的耐心启发:别背着我向别人八卦我的过去!”
李越一把抱了赵宇,把脑袋搭在赵宇肩上,悲切地说:“对不起,我再也不gān了,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现在真的需要你……”
叶铭在一边皱眉道:“不就是你贪图了美色吗?用得着这么哭哭啼啼的?大丈夫谁没有个……”
赵宇一横眼,叶铭马上整肃了神qíng,认真向赵宇道:“我只对一人怎么看也看不够,实在无暇旁顾!”
李越紧紧抱住赵宇,“他就知道对你献殷勤,根本无法理解我!请你继续安慰我!我依然在为发现了我自己的黑暗而伤心……”
赵宇不屑:“你那叫什么黑暗?一边呆着去,有空好好读读《xing的启蒙》之类的书。”
叶铭问道:“那是什么书?”
赵宇道:“是理解常人脆弱的身体和更加脆弱的意志力的书,当然,常人不包括我。”
船板上,何容轻嗯了一声,李越心尖儿一颤,浑身发热,更紧抱了赵宇,在赵宇耳边小声说:“赵宇,真的,我现在很危险了……”
赵宇翻手把李越推开,眼睛眯着笑道:“我觉得你过度紧张,听风就是雨,你坐在那里练练呼吸什么的就行了。我们讲究说话算数,既然你要求让他同行,就由你来关照他。我得去看看江上风景。”说完转身,出舱了。李越也想走,叶铭挡在他身前道:“这个人来历不明,你要多留意,莫被美色蒙蔽了。我们的东西都在这里,你还是守在这儿吧。”然后自己追赵宇去了。
李越回头看何容,见他在睡梦里还皱着秀眉,这么个落难之人,自己还起了不良之心,李越更觉得自己禽shòu。他在何容的脚边船板上坐下,靠着船舱,这样就不必对着何容。他闭眼做了几次腹部呼吸,可耳朵总去聆听何容的呼吸,还时不常地扭头看看何容的睡貌,隐约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这样的容颜,如果以前见过,肯定是不会忘记的,一定自己是在给自己的失态找借口。李越十分惭愧自己意志力的薄弱,就翻出行李,拿出一包gān果,想借着吃零食缓解下压力。他边吃边想起当初他对陆敏一见倾心,马上流露,结果让陆敏对他十分不屑……等到他把一包gān果都吃了,他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行动准则:这次可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居心,一定要十分十隐蔽,表面坚决正人君子,举止有度,最好还表现得冷酷点儿。有什么解不开的就去烦赵宇,不能让他安生。
想明白了,李越安定了心神,正准备再来几次腹部呼吸,何容动了一下,李越转头看,见何容睁开了眼睛。李越正经八百地轻咳了一下,何容支起手肘,半抬起上身。他散落的头发一半搭在肩上,衣领半开,露出一边锁骨。他看向赵宇,神qíng茫然,嘴唇微启,yù语还休……李越心里乱跳,可尽量绷着脸对他点了下头,郑重地说:“你昏倒了,我……我们把你……那个,抱……抬进来的。给了你一颗药,什么都没gān……你……你感觉如何?”说完,他觉得右边脸颊一阵痉挛,嘴都歪了,他只好举手一下子拍在右脸上!“啪”地一声,何容一惊,忙坐了起来,手里还握着他的宝贝簪子,放在了胸前,像是充满了戒备和惊恐。李越揉了一下脸,严肃地说:“有蚊子!”
何容眨了下眼睛,那双晶莹的眸子里平添了一层透亮水光,他低声说:“时近冬日,竟然还有蚊子……”口齿清晰,嗓音动人。
李越用尽了自己的意志力,看着他,沉重地点了下头,可接着没忍住,哈哈大笑,弯腰捂着肚子。笑过了,抬头见何容怔怔地盯着自己,虽是头发散乱,可容光四溢,李越马上整肃脸色,恢复了庄重的神qíng,对何容点了下头说:“那个,你,想吃点什么吗?”